不等牧欶说话，她又道：“什么过犹不及？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是院长给的。世上哪有只索取没有付出的？如果有这种人，那为什么要留着他？”
牧欶欲言又止。
燧古今突然道：“灵。”
她身旁，时空微微一颤，一名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燧古今道：“此刻起，你先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带着你的人接管观玄书院这临时内阁。”
那名叫灵的女子微微一礼，“遵命。”
牧欶脸色有些泛白。
燧古今有些怒，“思想，现在整个观玄宇宙的思想还没有统一，简直是愚蠢，如果下面那些人不能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利益与院长是绑在一起的，那你们院长即使做的再多，也没有用，人性都是这样，升米恩，斗米仇，真正懂得感恩的，少之又少。”
牧欶颤声道：“燧阁主，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在想什么？”
燧古今直视牧欶，毫不留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怎么与你说的？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当时我就是在给你机会？”
牧欶颤声道：“燧阁主，我......”
燧古今摇头，“你不是不想做，而是你没有这个能力，你现在的思想还是家族思想，只看得到眼前，只想着苟且偷安，而不能往远处看，更不能站在你们院长角度看，你若是只管一院一府勉强尚可，若是管一整个宇宙，远远不行，看在你们院长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起，你跟着我的人学习，学的好，就留下，学不好，你就离开。”
牧欶激动道：“多谢阁主。”
燧古今走到一旁桌子前，她神识一扫，折子内的内容都出现在了她脑中，片刻后，她看向灵，“从书院的学生先开始，这些学生对于院长有崇拜情结，也更有活力......一定要让观玄宇宙所有人明白一件事，他们院长若是失败，他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旧土也会不容他们......这不是在吓唬他们，而是一个事实。”
灵恭敬道：“阁主放心，属下会处理好。”
燧古今点头，她看向叶观，“你的小塔给我。”
叶观掌心摊开，小塔飞到燧古今面前，燧古今将小塔递给灵，“把观玄界带到小塔内。”
灵接过小塔，犹豫了下，然后道：“那观玄界属于旧土的灵气......”
燧古今平静道：“自然是一起带进去。”
一旁，牧欶听到眼皮一跳，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一放一收，白赚了旧土无数的灵气......
灵明白了一切，什么也没有再说，悄然退了下去。
燧古今看向牧欶，牧欶明白过来，深深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燧古今看向叶观，“我可以批评你吗？”
叶观点头，“可以轻点吗？”
燧古今站了起来，“我很失望。”
叶观愣住。
燧古今却不再说话，冷着脸。
叶观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是为我想，才会想要对我说一些比较尖锐的话，你但说无妨。”
燧古今看着他，“我们只是暂时合作，连朋友都不算，有些话说出来，太伤人，万一你承受不住，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叶观道：“你别这样......”
燧古今看着他许久后，道：“我失望的是，你身上缺少一种魄力，以及强有力的铁血手段，恕我直言，你管理的这个观玄宇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你不叫人的前提下，一个仙府就能把你给横扫了。这其中的问题，不仅仅是你时间不够的问题，更多的是你这个人的问题......你真的像一个孩子，活在一种对未来的幻想之中......”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你要明白，你是要建立一个秩序的，而任何一个秩序，都是在无数尸山血海之中建立起来的，你如果连自己内部势力都不能拧成一股绳，你又如何去对抗外面的势力？”
说完，她看了看面前那些折子，微微摇头，“你看看这些折子，说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宗门世家林立，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用外敌来袭，最多百年，你内部的腐败问题就够你头疼。而这些人的信仰之力，对你现在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他们信仰不纯，这种不纯的信仰之力，遇到一般人还好，遇到顶级强者，你这些信仰之力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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