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们小声议论着离开了。
来的正是时候！
杨锦运转窥灵术，探头望向半空。
中级窥灵术除了能看到人物法宝信息，还能观测到灵蕴流动，凌虚子经常炼丹，那丹房上方肯定汇聚着不少灵蕴气息。
眼前世界顿时变得活跃起来，丝丝灵蕴飘动，仿佛抽象派的画作。
观内多处建筑上空都汇聚着不俗灵蕴，但大多凝聚成团十分平静，唯有一处灵蕴流转欢快，好像经常变动似的。
炼制丹药应该会引动灵蕴变化，杨锦立马断定，那处灵蕴下方便是丹房所在。
身形晃动，杨锦犹如鬼魅般迅速向那边靠拢。
很快杨锦来到一处偏僻小院，院门牌匾上赫然写着丹房二字。
院门紧闭，杨锦蹑手蹑脚上前，轻轻扣响门扉。
“何人。”
凌虚子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听上去好像不太高兴。
“是我。”
杨锦沉声道。
噔噔噔脚步声快速响起，院门敞开，凌虚子一把将杨锦拉入其中。
“尊者怎么来了，可曾被人看到？”
凌虚子向外探头问道。
杨锦摇摇头，凌虚子稍稍松了口气，关好院门道：“随我进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丹房。
一踏入里面，杨锦便闻到一股浓郁的丹药香气，不由得精神一震。
凌虚子紧皱眉头道：“尊者乃是佛门一方代表，怎么能随便来到道门这边，这要是被旁人看到，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麻烦。”
杨锦奇怪道：“凌虚子道长为何如此惊讶，道佛两家即便不合，也不至于不能往来吧。”
凌虚子叹气道：“尊者有所不知，这些年来道佛两方冲突日益激烈，平时几乎不会来往，如今道佛大醮近在眼前，双方对此更加忌讳。”
杨锦忍不住笑道：“难道双方还怕有细作不成。”
凌虚子眼中精光一闪道：“还真是这样。”
杨锦不禁愕然。
“道佛大醮奖励不俗，早在许多年前双方就分别在对方门下安排了细作，等大醮期间故意输给本方，以获取奖励。”
杨锦不解道：“道佛大醮不是一场阴谋吗？获胜者无故失踪，不可能察觉不到吧，为何双方还执着于大醮结果，甚至不惜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凌虚子摇头道：“道佛两家每年都有许多弟子下山云游，一去不复返之人不在少数，每隔十年失踪一两名获胜者，怎么可能会引起怀疑，要不是贫道见证了每一场道佛大醮，并在前不久潜入各家寺庙道观翻阅了所有记录，也不可能发现此桩秘事。”
杨锦恍然大悟。
凌虚子活了上万年之久，他来黑风山脉时，道佛大醮还没兴起呢，整座黑风山脉，除了慧广增阿罗以及土德星君之外，恐怕只有他全程参加了每一场道佛大醮。
“话说，道佛大醮持续了有数百年了吧，凌虚子道长一直担任凌虚观观主，丝毫不见老，土德星君就没有怀疑您的身份吗？”
凌虚子淡淡道：“土德星君只知道我是狼妖，并不知道我另外一层身份。他从来没有点破过我是狼妖之事，但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刚才他召集亲信之人商量隐秘之事，唯独屏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