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她反常的行动力、和坚持的莫名原则,无声的告诉大家:不好意思,“约定俗成”约束不了她。
“据说此子素来睚眦必报,吾等之前数次联名上疏内阁,请求梁督统连任……只怕她早已记恨哩。”
“哼,盛国公掌握着九城兵马司,盛侍郎主事于五军统督府,这护城之力皆系于盛氏之手,她记恨不记恨的,反而不是大事。”
“啧啧啧,旁的也就算了,吾只怕,咱们这位第一副督统年少不能担事,唯恐其处处听令于其伯父,若这般,咱们这五军无异于并入九城兵马司,那以后吾等在巡城司和护城营的人面前,岂能抬得起头?!”
“你这忧虑倒不是无稽之谈,吾前几日就听闻,这位盛侍郎和其夫君安城侯前后脚的出入盛国公府,你们说,这夫妻二人早不前去晚不前去,明明数载不曾登国公府门,偏偏上任前数日前去做客,这未免也太能让人遐想翩翩了!”
“这……这不至于吧?!据下官听闻,这个盛文臻向来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从都察院到顺天府,急起来,连一个部门的同僚都攻击,她岂是那等轻易对人俯首之徒?”
“欸,闻风兄,你此言差矣啊!现在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她盛文臻越级掌权五军统督府,实则乃是皇后给昭德公主的保障。
前有其大伯盛国公把握九城兵马司,后有嫡亲的妹妹归拢五军统督府。
试问,那群内阁大臣即使想要反对公主做皇储,又有何资本对抗呢?
只要昭德公主位居东宫,那盛氏的荣光还要延续很久,为这个共同的利益,盛文臻那等精明人又岂会拒绝利益最大的整合呢?!”
说到这儿,诸人脸色皆很复杂。
他们的想法儿很简单,只要不是篡权、谋反,那么谁做皇储谁能即位,根本无所谓,他们的职责只是拱卫京都、击退外敌。
换句话说,不管是谁坐上皇位,他们这些军士,级别、薪俸都差不多。
既这样,他们这些人何必追逐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呢?!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慌。
所以,五军统督府这群人想得越通透,就对盛苑这个可能引爆形势的存在越抵触。
理事厅里,这群人交耳之声渐涨。
理事厅外,盛苑拒绝了理事副官通知,提着官服下摆,大步流星往会议间走去。
……
“哼,要我说,你们想的都忒多了!只要咱不配合,那盛国公就算能撒豆成兵,也管不到咱们五军头上……至于咱们那位即将上任的第一副督统,嘁!怕个啥!她一介文臣弱女,魄力有限,只要咱们寻机辖制,照样安安分分当个花架子!”
五军来的代表还没说话,负责军需的第二副统领就冷哼表态。
他旁边儿负责武宣的第四副督统刚要应和,就见守在门外的小吏朝他摆手,登时收回想要说的话,干咳两声,示意诸人安静:
那位,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