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本来跟盛苑一起耷拉着脑袋听训呢,不想他老丈人竟然接了话茬儿,顿时敬佩之情翻涌不绝。
“爹说得对啊!我小时候,爹比我现在还几岁呢,怹就这样对付难缠的人的!虽说招式略老,可却好用啊!百试不爽哩!”
盛苑骨碌着眼睛前脚说完,安屿就紧跟其后举手表示:“我记得,爹爹想当初就是用这招吓走我祖母的!这办法好用哩!”
想要拿丈夫出气的郑氏,顿了顿,给气乐了。
只是她刚要反驳,就见府上管事和小遥一起急步出现,前来汇报。
“侯爷、夫人,小姐、姑爷。”管事行过礼,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珠儿,“五军统督府和户部各寄了一封信给三小姐。”
“信?!”盛苑闻声立刻抻出脖子,示意小遥拿给她瞧。
“唔,里面说的什么?”安屿凑过去,边看盛苑拆封边说,“难不成是催你就任?”
“还真让你猜对了。”盛苑匆匆看了两行,忽然笑了一声。
随手把信塞给安屿,她笑呵呵点头:“瞧,赴任的时机这不就到了。”
刚要得意显摆,盛苑就瞧见娘亲斜睨她,顿时再度老实。
连带着匆匆看完信,想要手舞足蹈的安屿都噤声了。
郑氏看不得这俩人这副鹌鹑样,一人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就专心致志地揪着自家丈夫的耳朵、在他嗷嗷叫的伴奏下,前往花厅叙话。
“呼~~”虚惊一场的盛苑和安屿,不约而同地抬手抹掉虚汗,彼此对视之后,忍不住笑了。
“之前五军统督府那边儿没个反应,眼下却三催四请,莫不是因着咱俩接连前往盛国公府,所以沉不住气了?”安屿惊喜交加地看着盛苑,“刚任命你做第一副督统时,五军里还有人不断上疏反对,现在却盼你赴任,想想也是好笑……对了苑姐儿,你打算怎么回复?”
盛苑弹了弹安屿手里的信封,很有原则的表示:“上任的最后时限未到,急什么?说好三日之后赴任,肯定就要那天赴任,早一天晚一天都很没原则……我,堂堂光明磊落之人,岂能这般无信?!”
“唔,好吧!”虽然想不透明天和大后天上任究竟有何不同,安屿对盛苑的想法予以支持。
毕竟赴任后的工作眼见得不容易,挑战即将开始,在此之前,苑姐儿想多歇歇就让她多歇歇吧!
……
“盛氏人权尽有,五军九部皆在手;满朝文武不能言,皇姓更复愁上愁。”
不起眼的街巷,一首不知何人教导的童谣,就这样不起眼的在顽童之间流传开来。
只因暂时没成气候,故而暂时不曾传到权贵朝臣耳中。
就在这童谣慢慢传播、影响随之慢慢发酵的过程中,盛苑去五军统督府赴任的日子,可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