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掷地仍有声矣"?!」
「……」岑闽舟噎了噎,只觉一口气在胸前涌上涌下,偏偏无处发泄。一秒记住【。3。】,
他总不能当着一众同僚面儿,说他那句话是嘲讽何本出的吧?!
可偏偏梁迩把他的嘲讽说成了夸赞,还让他有口难言,简直令他忿忿!
越想越气、越气偏偏还越想的岑闽舟,忿忿到极点处,给气笑了:「何尚书可真是好人缘呢!」
吏部尚书陈向竹见他脸色不好看,不想北厅又闹出争端,不由出声打和:「三辅大人,其实何大人也是好意,毕竟鼓励百姓广纳善言的举措出自皇后教旨……」
言未尽,可这未尽之意,在场的人都听了个分明。
「哼,但愿这何大人没有辜负陈尚书你的好意!」岑闽舟见他们提及皇后,虽说仍有不忿,可想到皇后的手腕,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岑闽舟闭口不言,旁人也没继续言语,一时之间,针落可闻的北厅冷静得有些可怕。
「诸位,贺公也寄来了谏言信呢!」从南厅过来的次辅古蕴程眼含笑意的拿着抄录的信函走了进来,边走边扬着信跟众人笑言。
一直眯着眼的首辅言远闻声,双眸登时睁开,一抹精光乍现。
「哦?古次辅说的可是贺秉直贺公?」
古蕴程笑呵呵走过去,双手把抄录的信函递上:「正是那位贺公。」
言远点了点头,不急着把信函展开。
他双指轻叩着信件边缘:「老夫前几日还在茶楼见过贺公,老先生很是矍铄哩!谈及这番广纳民间建议的举措,老先生,赞叹不已呐!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天地何其大、能者何其多,取长而补短,皇储教材定然大成!要老夫说,诸位当与贺公看齐,多出良策、多举提议,也是为圣上分忧,为皇储之培养出力啊!」
众人见他久不言语、言语就是长篇大论,一时之间也闹不清楚他这是有感而发,还是话里有话。
故而众人只能笑着附和。
古蕴程捧了两句之后,询问言远说:「首辅,要不让通政使司把有价值的谏言信都整理好,交给礼部、翰林院、国子监吧!让他们三部门联合编纂皇储教材,尽快整理成书,交给皇上阅览为妙。」
「次辅大人,自从皇上皇后采纳了一个发配人的提议,使之从一介奴婢重回庶民之列,这谏言信就像是龙卷风一般从民间掀了起来,眼瞧着谏言信源源不断,咱们若是立刻编纂,只怕不够全面。」詹事府少詹事出言提醒。
古蕴程闻之摆摆手:「教材可定时补充,也可分册分卷,学习不能一蹴而就,编纂教材难不成就能一蹴而就?慢慢儿来吧!总不能一直等!若要等下去,以民间热情程度,只怕真要等到须发枯黄了!」
他这般说,言远也没反对,于是编纂教材的事儿,就算定下了,只待组成编纂团队即可开始。
而此刻,原本有些冷场的北厅,旋即又热闹了起来。
正当大家低声说笑的时候,有人匆匆进来,走到言远旁边轻声通报。
「嗯?嗯!好了,老夫晓得了,你下去吧。」言远轻摆摆手,好像注意力都放到了前首辅的那封信上,对于旁边儿的视线全无所觉。
典籍厅众人好奇的彼此回视,唯有距离言远略近的古蕴程听了个大概。
来人刚刚好象是说:「……皇上诏户部侍郎盛苑进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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