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冰冷的温度和远去的模湖意识中，裴仁礼凑近了老法师的耳朵：
“你的废话太多了。”
不知道老法师有没有听见，他的童孔已经扩散，很快彻底没了动静。
血液依旧被挤出来，裴仁礼摸了摸老法师的脖子，确认他真的死透了，这才站起身，踩着尸体把短剑拔出来。
这柄从蛇人手里抢来的短剑像是吸饱了血液一样，微微亮起满足的绯红色灵光。
甩掉剑刃上的血迹，裴仁礼低头看了眼已经被粘稠的血液覆盖的双手，像是有点感慨的喃喃自语道：
“我果然还是没什么感觉。”
然后他就用老法师的袍子擦擦手，愉快的开始搜刮战利品。
人类的适应能力，确实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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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这一行，确实是年纪越大对法术的理解和掌握就越强，毕竟时间成本很高，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法师把自己变成不死的巫妖，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魔法了。
但法术的掌握不等于战斗力，能不能打是一个需要综合多方面因素来判断的指标，很明显，老法师虽然知识渊博，但实战经验太差了。
不过年迈的法师，身上应该都有些好东西，不管是自己制作的，还是收集来的。
裴仁礼已经被磨练出了极为粗壮的神经，他毫不在意刺鼻的血腥气，直接对着老法师的尸体施展侦测魔法，并把所有有魔法灵光反应的东西都拽下来，就差把尸体给扒光了。
总共收获了一枚质量比裴仁礼自己做的更好的护盾胸针，一枚暂时不知道有什么效果的魔法戒指，外加两枚总价值两百金币电气石。
鉴定魔法物品需要时间，裴仁礼打算等有空再说，随即把这些连血都没擦干净的外快收入丢进背包。
裴仁礼的变化很大，他最初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见卡雅毫不犹豫的杀人都会感到不适，而现在他不仅亲手杀人，还弄得满地都是血，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已经麻木了。
毕竟他清楚，在这个世界，你下不了手，就会死在别人手里。
所以他也没有菲尔菲那么多愁善感，快速收拾了一下战利品，转身去看桌上。
桌面上散乱的堆着一些纸张，以及整个房间唯一的人工照明，一盏台灯样式的魔法灯。
随手翻了翻那些纸，上面所记录的应该是某种魔药的配方草稿，不知道是否能用它做出成品，大致跟裴仁礼和尹芙为了改良魔药所写的草稿差不多。
但能确定这一定是某种极为复杂的魔药，光是配方就看的人眼花缭乱。
裴仁礼没有仔细深究，把他这些纸快速收到一起收进背包，好奇的话等回头再找机会跟尹芙一起研究一下。
随即他把目光，放在了紧挨着台灯的一本牛皮封面的书上。
刚刚裴仁礼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老法师在桌前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他很希望那是法术书，因为一个法师的法术书很可能记载了他拥有的全部法术，对另一个法师来说有巨大的借鉴价值。
但当裴仁礼翻开它查看的时候，发现这并不是法术书，更像是实验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