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要将人往死里羞辱啊。
一种是心理上的,一种是生理上的,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说实话,若是沈暮真的做了前一件事,那恐怕也没脸再在娱乐圈里混了。
谁又会找一个被逼得磕头的导演演戏呢?
刚才看起来陈忠桥二人颇有诚意,现在看来,只是为了更加强力地羞辱沈暮罢了,这是要将对方的脸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你们觉得,我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沈暮终于是抬起头来,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对面趾高气扬的两人。
其口中低沉的话语,让得陈忠桥脸上的冷笑不由更加浓郁了几分。
“沈暮,沈导,你可得想清楚了,不过是磕几个头认个错而已,总比身背刑事案件,坐三年牢要强吧?”
陈忠桥自以为已经抓住了沈暮的软肋,试问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有谁不对坐牢心生恐惧?
这有可能将一辈子的人生都毁了。
很多熊孩子的家长,在孩子没出事之前放任自由,气焰嚣张,可一旦出事,知道孩子可能会被判刑的时候,瞬间气势全无。
到了那时,恐怕家长会倾尽一切所能,不让孩子留下案底。
这对孩子的下半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样的事,陈忠桥或许见得不多,但身为律师的罗律,却是极为了解人性,他觉得面前的沈暮应该也不会例外。
作为一个刚刚出大学毕业才一年的新晋导演,有容又有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又岂能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呢?
“沈先生……”
警员老周也有些欲言又止,他觉得现在强硬顾面子根本没有意义,年轻人的面子值几个钱,到时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些底层警务所的警员,见惯了抓捕之前嚣张狂妄之徒。
可一旦戴上了那副银镯子,坐上了那把椅子,所有的嚣张跋扈,尽会瞬间烟消云散。
那副手镯和那张椅子,素来有后悔环和后悔椅之称,在老周看来,你沈暮是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但终究是要走到那一步的。
“怎么样?沈暮,我们时间可不多!”
陈忠桥一脸自信地看着旁边的年轻人,听得他轻笑道:“你的父母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也不知道他们听闻此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在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上又加了一重砝码,也算是一种心理攻击吧。
对于陈忠桥来说,做这些事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抱歉,我拒绝!”
然而就在陈忠桥和罗律都认为拿捏到了沈暮的命门,可以逼得这个年轻小白脸妥协的时候,却听到从对方口中,说出这样几个字来。
“你说什么?”
陈忠桥好像没有听清对方的话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他完全不能理解,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对方为何还能如此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