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叫崔、田二人动手,却忘了此二人本就是安禄山的属下,他和安禄山打得火热之际,收了这两名燕军将领做左右二使,此刻二人自然是听李归仁的,怎会听他这个大慕阇的。
又见两条大汉闯了进来,却是程千里与仆骨怀恩,二人手中兵刃仍在滴血,身上亦沾了不少血迹。
程千里一挥手中大斧,朗声道:“阿波大慕阇,别白费力气了,唐军和三教弟子已经铲平了西山混元顶,更将斗极峰团团围住,你们手下的门徒弟子尽已伏诛矣!”
乙亥阿波听了肝胆俱裂,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却听身后吆喝声起,原来飞鸿子称他唤光明二使之际,自己却反身飞出,已上了阶梯顶端,乙亥阿波绝望道:“霍姆什,你真把我当做弃子了吗?”
飞鸿子本就将这个草包东方大慕阇当做傀儡,此刻大难临头,哪还有闲心顾念他的生死?借乙亥阿波引开众人的注意之时,早自己开溜了。
飞鸿子人品虽坏,武功却高,趁众人不备已要跃出“极苑”之际,忽有一人闪到他面前,飞鸿子知道此刻生死只在一线,运尽全力一掌拍出,指间自然夹着剧毒的炎魂针,向那人迎面打去。
那人举掌相迎,“砰”的一声巨响,飞鸿子只觉肩头一阵刺痛,炎魂针竟然被那人拍得弹了回来,他向后一仰,竟然从台阶上跌了回来。
那边江朔却喜道:“爷爷,你来了!”
来者正是追云逐月叟独孤问,独孤问笑道:“乖孙女婿。”
登时江朔闹了个大红脸,他偷眼看独孤湘,却见湘儿板着脸,对独孤问啐道:“爷爷,你可没这个福分,人家江湖盟主,少年英雄,才不惜得给你做孙女婿呢。”
独孤问不及和湘儿斗口,却对飞鸿子道:“老小子,当年打伤我女儿阿楚的旧账,今日可要和你好好算一算了!”
飞鸿子冷笑一声,一抖手向独孤问打出几枚毒针,独孤问竟然不惧,顺手一抄,接住毒针洒落在地,他伸手向飞鸿子晃了晃,手上银光闪闪,竟然戴了一只银丝手套,江朔曾见过睿息戴着这个银丝手套,可不畏刀剑空手接刃,不知怎的到了独孤问的手上。
飞鸿子这一击只是虚招,他自趁着独孤问避让之际向另一侧抢出,此刻飞鸿子无心恋战,只想夺路而逃,忽见眼前一道白影,一道银光向他迎面打来,却原来是独孤楚舞动银球白练,挡在了他面前。
江朔多次见过独孤湘使用这套“月影素寒流”的功夫,却远不及阿楚夫人来的轻盈曼妙,阿楚夫人舞动白练长索的身姿柔美中透着刚健,让江朔不禁联想到了公孙大娘的西河剑器浑脱舞。
不过公孙大娘之舞确实是舞,阿楚夫人之舞却是杀人的利器,若被她的白练端头的银球砸到,免不了要骨断筋折,而且她仗着白练的长度,以穿星步游走与飞鸿子远远的缠斗,飞鸿子的毒掌、毒针可就都发挥不了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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