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湘咋舌道:“难怪这桌菜闻着这么香……”
她使劲晃动脑袋,仿佛要把这可怕的香气从脑袋里甩出去。
出手何其沉重,那店伙儿立刻脸肿得像猪头一样,鲜血从眼耳口鼻七窍中流出,只怕连头骨都打得瓮裂了,哪里还能回话,向润客愈发愤恨,一巴掌竟把那人的脑袋打得几乎转了一圈,折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样子,软疲疲地连在脖颈之上。
向润客居然悍勇、残忍若此,独孤湘看了也不禁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归仁十分厌弃地一松手,那店伙儿的尸首跌落在地,李归仁对向润客道:“你这么冲动做什么?打死了这等小喽啰又有何用?”
向润客却怒火兀自未消,道:“我去杀光这个黑店里的贼人,再一把火烧了,方解心头之恨。”
李珠儿冷冷地道:“别胡闹了,我们可不是缉盗的不良人,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那人,你可吃罪不起。”
独孤湘听了李珠儿所言,眼珠一转,她此刻已经认定六曜想要对付的人,十有八九是北溟子,心想你们不想闹大,我便帮你们闹闹大,让你们不得脱身才好,我也好趁乱逃脱。
计策已定,独孤湘一拍桌子,高声道:“向大哥,你说得对!这样的黑店就应该一把火烧了!”
她唯恐动静不够大,一挥手,又打翻了数个盘碗,碎片溅了一地,其实就算她不闹出这样的动静,方才向润客打人的时候就已经足够闹腾了,只听楼梯上脚步纷乱,已有数十人提着各色兵刃冲上楼来。
为首一人喝道:“哪里来的贼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向润客不怒反笑,道:“甚?王法?你们卖想肉,却是遵的哪门子王法?”
那人以刀尖指着向润客怒道:“你怎知我们卖的是想肉?难不成你吃过?我看你就是想故意生事,来讹你爷爷。”
看这些冲上楼来的人都是店内伙计、庖师的打扮,手上的武器更是形制各异,为首那人正是先前独孤湘闯入庖厨时撞见的那个庖师,他生的甚是胖大粗豪,手中的尖刀并非军刃,而是一把屠刀,独孤湘知道六曜的本事,眼看着这些乌合之众不禁泄气。
向润客只是听李珠儿说这肉是两脚羊,却不知道证据何在,他不禁以求助的眼神望向李珠儿,问道:“珠儿,你可是看到指甲、毛发之类的东西?快指出来给这贼厮看看,好叫他哑口无言。”
李珠儿一笑,侧身对那人道:“你可敢让我们进庖厨看看剔剩下的羊骨?”
向润客道:“对!既然用的是羊,当然有羊骨,快带我们去看看,要新鲜挂血的,可别想用陈年旧骨混弄过去。”
那首领一瞪眼道:“我凭什么让你们看?”
李珠儿对向润客看了一眼,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向润客果然怒道:“不敢给你爷爷看,就是用的两脚羊,若你心中没鬼,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那首领怒,一晃手中尖刀,道:“贼子好不讲理,当你爷爷真的是好欺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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