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朝光心中暴怒,却苦于手脚无力,不得脱身,对着李归仁怒骂道:“服你个鬼!刚才便是你把我推下楼的吧?我们好好地在比武斗阵,你却突施冷箭,趁我不备擒了我,叫我如何能服气?”
李归仁一笑,道:“哦……那你要如何才能服气?”
拓跋朝光道:“你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的再斗一场!”
李归仁毫不犹豫地道:“好。”
拓跋朝光没想到李归仁答应得如此痛快,一愣神的功夫,李归仁一扬手道:“下去吧,这次可要小心些、仔细些咯。”
这已经是拓跋朝光第二度被李归仁推下楼了,这次李归仁用力极巧,拓跋朝光如脚踏祥云一般,轻盈地落回街上,他心中正在疑惑间,众党项羌人立刻上前将他围在中心。
阿五递上朝光刚才被击飞的铁骨朵,阿七更是举着盾牌挡在拓跋身前,阿大等受伤的三人也各持武器护住他身后。
拓跋朝光愤怒地一推阿七,怒吼道:“让开!且看我与那老贼斗上一斗!”
阿七却知道拓跋朝光的斤两,口中自然不能这样说,只道:“少主,你身份贵重,不可以身涉险。”
李归仁笑道:“无妨,一起上吧!”
说着飞身下楼,却不理阿七,径直向拓跋朝光扑去。
阿七奋力将铁盾向上一举,向着李归仁双足扫去,这铁盾沉重,哪怕被稍稍刮到,也难保不被打得骨断筋折。
李归仁下坠途中眼看就要撞上铁盾,却忽然向上提纵,足尖踏上了铁盾的边缘。他足尖微微用力,阿七立觉手上多了千钧重量,再也举不动铁盾,手上劲力一松,铁盾重重地砸在地上,向下陷入寸许。
这街道的土地被人踩马踏,墩的极为坚实,其坚不亚于石板,铁盾竟然被李归仁踏的深陷其中,竖着插在地上。
只这一下较力,阿七已然出了一身汗,双臂几乎脱力,而李归仁却像没事人一样,毫不停滞地向前飞纵,又到了拓跋朝光面前,阿四、阿五立刻一持大剑,一持铁骨朵从两侧夹击而来。
党项羌人的步军阵法平时练的极为精熟,此刻自然运转流动,连绵而来,倒也威力不凡。
但这也要分遇到何人,李归仁对二人毫不上心,左右手在胸前交叉,向左右射出两股气剑,“砰”的一声击飞了阿四手中的铁骨朵,“叮”的一声弹断了阿五手中长剑。
李归仁自己前冲之势不竭,到了拓跋朝光面前,朝光运尽全力,挥铁骨朵自上而下向着李归仁当头劈砸而下。
这一下挂着风雷之声,实有劈山裂石之势。李归仁却轻轻一抬左手,接住了铁骨朵,雷霆一击之力,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拓跋朝光将铁骨朵轻轻地交到李归仁手中一般。
李归仁劈手夺过铁骨朵,右手顺手一抄,又一次捉住了朝光的腕子,双足点地,向后飞去,再次回到楼上。
他拿铁骨朵当杖跺在楼板上,对拓跋朝光道:“如今可服气了?”
拓跋朝光向下看去,此番和李归仁交手的三人,都失了兵刃,虎口鲜血长流,加上此前被打伤了三人,他们一行八人,只有阿幺没有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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