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岛上林木已经远远高过大屋,看来这栋房子建造的年代也已十分久远了。
大屋中央铺着织锦地毯,端坐一人,正是党项羌人的首领,右监门都督,西平公,拓跋守寂。
拓跋守寂在大唐是静边军都督,在党项羌人中却是部族首领,拓跋朝光等人入内后立刻口称“大上白”下拜,拓跋守寂见了担架上的空空儿,忙起身上前检视了一番,叹气道:“你明知不可为,又何必逞强?”
拓跋朝光抢上前道:“阿爷,你认得这位救了我们的英雄?他的功夫直追鬼神,打退了李归仁,却不知为何却突然吐血晕了过去……”
拓跋守寂不满的拿眼睛瞟了一眼朝光,显然是嫌自己儿子太过浮躁。
独孤湘则奇道:“大上白,你知道空空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拓跋守寂转头瞥了一眼独孤湘,反问道:“小女子,你又是何人?”
拓跋朝光道:“阿爷,她是独孤娘子。”
拓跋守寂越发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道:“你如此孟浪,将来如何能做党项人的首领?可别忘了西海故地的党项同胞还受着吐蕃的奴役,被称为‘饵药’,便是迁到庆州的,也要受大唐松州都督府节制。做我党项族人的首领,第一就喜怒不能外露,需得学会隐忍。”
拓跋朝光讪讪拜道:“阿爷教训的是。”
独孤湘嘀咕道:“大上百好严厉……”
拓跋守寂教训完儿子却对她道:“小女子,你姓独孤,和独孤问是什么关系?”
独孤湘一拔胸脯道:“那是我爷爷,怎么,大上白,你也认得我爷爷呀?”
拓跋守寂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救你,原来是故人的孙女。”
独孤湘越发好奇,追问道:“大上白,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爷爷说,当年空空儿横扫天下,先斗败了塞外五子,又挑战中原三子,最终折在玉霄峰上,从此退出江湖三十年不曾谋面……”说到这里她忽然“呀”了一声道:“大上白,你曾败在空空儿手中,此刻不会趁人之危吧?”
独孤湘说着有意无意挪到空空儿身前,拓跋守寂忽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老夫当年败在北溟子手上,可不是这小子手上。”
独孤湘奇道:“啊?空空儿不就是北溟子么?”
拓跋守寂道:“这么说也不为错,不过,空空儿可以是北溟子,北溟子却未必是空空儿。”
独孤湘糊涂道:“大上白,你这下可把我绕进去了……”
她转头望向拓跋朝光,朝光向她摇摇头,摆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拓跋守寂道:“好啦,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小女子,你先随我们进入圣地再说吧。”
细封闻言惊道:“这小女子是汉人,她也要随我们进山么?”
拓跋守寂道:“空空儿这副模样,我不能不救,这小女子又是他所救,我如把她扔在这里不管,空空儿醒过来问我要人,可怎么办?”
细封只得称是,拓跋守寂道:“好啦,时间不早了,人也都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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