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摩诃衍是传授了江朔一门以外功调动内功修炼的天竺奇功,因他没有传授内功心法,只是教了江朔几个动作,至于内力则全是江朔自己原有的,因此不算将本门秘籍传授他人。
江朔按瑜伽之法勤加练习,一开始觉得姿势别扭,在此极限拉扯之下,非但肌肉酸疼,连骨骼都隐隐作痛,但熟练之后,但觉这些古怪的姿势果然有利于内息在体内的圆转流动,原本滞涩的督脉慢慢被打通了,督脉起于胞宫,下至尾骶,沿后背上行,直至巅顶百会穴,所有经脉皆有腧穴合于督脉,督脉一旦贯通,内力便能在体内运转自如了。
经过这个夏天之后,再回不冻泉的路上江朔已经可以自己奔行,迅捷不亚于黄金熊了。
转眼间到了第三个年头,这年开春黄金熊母子再次从冬眠中苏醒时,江朔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功都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日早晨,金雕早早外出觅食,摩诃衍唤江朔和熊猿汇聚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此时天色甚明,摩诃衍却挈了一支火炬,江朔奇怪地问他何故。
摩诃衍笑道:“小子,如今你伤势已经痊愈了,难道还要在这里住一辈子么?”
江朔闻言悚然一惊,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和摩诃衍这位禅宗大师避世隐居了两年半的时间,这期间第一年他伤势沉重不能行动,但其后时间他已经完全可以行动,却居然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这近三年的时间,他离群索居,与熊猿为伍,居然觉得比和人在一起还要自在。
只因野兽没有心机,不会作伪,江朔自从隐盟之事之后,便觉得人心叵测,不如与野兽为伍来得开心自在,对摩诃衍慑慑道:“大和尚,我想……我不想回去了,就和白兄、金兄和黄金熊母子在这里逍遥自在一世,也不错……”
摩诃衍摇头道:“小子,你不去找湘儿了么?”
江朔心中一颤,又道:“湘儿若有福气,逃得性命,回到中原自有她爷爷和阿爷阿娘疼爱,若当年便已死了,再寻她也是无用。”
他和摩诃衍一起,听多了他讲述佛法,自以为得了禅宗真谛,看开世间万事了。
摩诃衍却大摇其头道:“小子,你自以为已经看破红尘,却殊不知自己只是在逃避罢了。”
江朔不解道:“大和尚,你们出家人不就是避世的么?”
摩诃衍道:“非也非也,出家并非为了避世,你若是因为厌世而避世则更是不该。我且问你当年把你打落冰川之人,和你可是私怨?”
江朔想了一下道:“并无私怨,隐盟以天下为棋局,我在它们眼中只是一颗碍事的棋子罢了。”
摩诃衍道:“无论是天竺的恰图兰卡还是大唐的棋戏,任何一枚棋子的得失都可能影响整个棋局的胜负,小子,你不想做棋子,却不知道你这枚棋子可能影响着天下苍生啊。”
江朔若有所悟,叉手道:“大和尚说的是……”
不等他说下去,摩诃衍忽然手一扬,火炬落在木屋的茅草顶上,腾起烈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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