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面前的是大学士,于谦都想说这是废话,要是不想闯出一番天地,谁还来参加开科取士?
再说,明明最耀眼的应该是状元,他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原本准备入了朝廷,随便混个官职就罢了,但如今看来,恐怕另有变故。
杨荣嘴角一抽,“跟我走吧!”
此人多少有些才华,决定将他推荐给太子朱高炽。
于谦这一路上,摸着腰间的酒葫芦,愣是不敢拿出来,心里忐忑不安,这也不知去何地方,一路上,都在听杨荣给他科普,可惜脑中全是酒,听了个大概,手顺着酒葫芦,全然没了心思。
太子朱高炽已经在等着了,一见到人被吓了一跳,只见于谦两颊绯红,已是醉酒之姿,愣了一下,“杨荣,你怎地带了一个醉汉回来?他犯事了?”
听太子如此一说,杨荣转过头去,一把拽过于谦腰间的酒葫芦,一摇,果然里面没酒了,他在前面说,人家在后面喝酒,带到太子面前如此失态,乃是他举荐之过。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但于谦却醉眼朦胧,噗通往地上一跪,打了个酒嗝,“太子好,学生于谦拜见太子。”
太子朱高炽决定再看看,坐在上位,“你起来吧!”
于谦却跪坐在地上,把屋内打量了一圈,“太子这是想给我一把梯子,让我为太子鞍前马后,可是在学生看来,大明北伐劳民伤财,多地饥荒四起,民不聊生,这样的大明朝政,拉拢我一介书生,又有何用?”
“我是能上前打仗?还是能把自己分了,让流民们吃饱?什么都做不到,如今不是我壮志未酬,而是于谦无从下手。”
说完,竟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身子轻颤,放声痛哭。
杨荣脸色铁青,无地自容,在太子面前,竟如此胡来,自己举荐失职,“太子,此子太过年轻不知所谓,在下高看了他,但此时在下认为他就是个楞头青,朽木不可雕也,只是偶有勇气中了进士,如此之人不堪大用!”
幸好今日皇上不在场,如果皇上在场,还有人能保得住脑袋吗?
杨荣吓的瑟瑟发抖,太子朱高炽虽然对于谦的言论吃惊,但并无怪罪之意,他所说确实是大明之态,此子,虽年少轻狂,可是句句属实,反而眼带欣赏,“无妨,大学士不用紧张。”
从高位上下来,朱高炽走到于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你是否愿意领御史之职?”
于谦的酒稍微醒了些,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可听到太子要让他领御史职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当真?”
于谦家里虽算不上高门望族,但家族几代为官,他知道御史从七品,虽然品级不高,但权力较大,御史被称为“天子耳目”,他们有权弹劾任何品级官员,拥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特权,还可以直接朝见皇帝,并接受皇帝正式和非正式指派的各种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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