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禀报:“启禀家主,刘环和李尘均都不见了!星河老祖,来无影,去无踪,更是不晓得去了哪里。”
“什么?这些人都消失了?”
丫鬟大声叫道:“主君,贼人掳走二小姐,还在马车里留了一封信!”
“信呢?”
“在这儿!”
崔遇接过信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奉违提训,屈指六年,今日离去,不肯事贼……”
信的落款是李尘均,大意是说汉贼不两立,他不愿投奔匈奴人刘聪,所以领着手下部曲离开此地,目标是一路南下,前往江南。临别之际,掳走崔莺作为人质,希望崔公别派人追,免得伤了崔小姐的性命……
崔遇怒不可遏,愤然撕碎了信笺,骂道:“好贼子!身为都尉,强掳女子,居心叵测,十恶不赦!”
崔夫人呜咽着问道:“是谁掳走了莺儿?”
“是李尘均那贼子!”
“怎会是他?他不是受你恩惠,提拔起来的都尉吗?”
“养虎为患!老夫看走了眼!”崔遇略微定了定神,走出去查看情况,发现除了崔星河和刘环消失之外,同时失踪的,还有刘环手下的八个家丁,以及李尘均和他手下的五十名部曲。
他心想:“还好!星河老祖和刘环都追上去了!应该能将贼子拿住!”
他觉得,李尘均虽然有五十名部曲,但肯定不是星河老祖的对手;单是一个刘环,就能跟李尘均打成平手,剩下五十名部曲,不够星河老祖一个人杀的。
崔遇命儿子崔瑜领着一帮人,沿着马蹄印去追。
崔瑜也算有些才华的书生,领人追了三十里,看见几个家丁,坐在路边休息。
他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如何?有没有追上?我妹妹还活着吗?”
家丁禀报:“我们一路追过来,连人影都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你们睡死过去了?究竟拉开了多远?”
“我们听见马蹄声,就赶紧去追,可对方有马,我们靠双腿,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啊!”
“刘环和星河老祖有没有骑马?”
“他们骑了马。”
整个崔家车队有近百人,除了拖车的马匹之外,还有十几匹战马,崔星河有自己的马匹,刘环在急切之间也能找到马骑。
而李尘均率领的那两百士兵,只有跟随他的50名亲卫部曲是骑兵,其余都是步兵。
崔瑜命人继续追索,又追出十余里,看见刘环受伤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两根箭矢,还没有拔下来,位置有点儿偏,所以人没有死。
刘环说,他刚追上去,就受到对方弓箭手的阻击,因为夜里看不清楚,他的大腿和手臂都受伤了,马也被对方射死了。幸亏他骑在马上,大部分箭矢被马挡住,所以才逃过一劫。
崔瑜心中焦躁,想骂他废物,可是看他受了伤,便没有骂出来。
他领着人,继续追,又追了十里路,看见老祖崔星河跌坐在路边,看上去十分凄惨,竟然丢了半边耳朵,左臂也受了伤,衣服被鲜血染红!不远处,有一匹战马被斩首!
看见这一幕,崔瑜被惊呆了:“老祖,你怎么受伤了?您的功力,天下少有,谁能伤得了您?”
崔星河面色铁青,从地上站起来,抢过崔瑜手里的马缰绳,纵身上了马背,单手控马,飞奔而去!
崔瑜有些发愣:“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追?”
他回身看看跟着自己来的几十个人,想着连星河老祖都受伤了,禁不住后背发凉,将手一摆:“罢了!不能再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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