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的地理图上,这里属于柑州。另外,即便是沙州,也是齐国的,也在内阁六部管辖之下,也要沐浴皇恩。”李清闲道。
“李大人,你这是拒绝我月魔门的好意了?”莫桧渊道。
谷北生紧接着道:“李大人,我宝生派可是带着善意而来。”
李清闲勐地起身,聚集法力,大声喝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身为大齐子民,不思报效皇上,只知蝇营狗苟、为祸天下,不知廉耻,反而厚颜要我同流合污?我李清闲,上承皇恩,中和僚友,下负民望,岂能与你等魔门勾结!滚!我李清闲,即便死,也绝不向你们魔门低头!若你们再敢上门,我便奏请上官,判你们擅乱朝纲、以江湖之身图谋朝堂之罪!”
冯叶脉立刻起身,冷声道:“老夫虽无官身,但勋位乃奉议大夫,更兼书院监院,有参奏之权。今日之事,老夫必上书朝廷,连同御史台同僚,参你们一个江湖之人干政的罪行!”
莫桧渊与谷北生,本来还要软硬兼施,但听到李清闲句句拿皇帝与朝廷来压,顿时明白,这人一开始就不打算与自己合作,甚至还拉上文修,这根本就是学文修的手段,拿俩人赚取人望。
莫桧渊依旧笑眯眯道:“好一个冈锋之子。既然好言相劝不听,那咱们来日方长。谷老弟,咱们走吧。”
说话间,莫桧渊余光扫过窗外,周恨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谷北生深深看了李清闲一眼,转身与莫桧渊一起离去。
“不送。”
李清闲与冯叶脉坐下。
冯叶脉道:“此事,你有些莽撞,但并无大碍。此番举动虽然得罪魔门,却也能赢得众多赞许,有失必有得。”
李清闲道:“我在神都之时,早就与魔门形同陌路,今日岂能遂他们愿?其实他们也知道我在神都对刑部做的事,我们攻伐刑部杀的人里,必然有月魔门的人。既然本就看不顺眼,我何必惯着他们。”
“话糙理不糙。其实宝生派你无须在意,宝生派再如何,势力范围也只限于宝原城,出了宝原城,也没什么。但月魔门,乃是天柱大派,绝不会善罢甘休。”冯叶脉道。
李清闲道:“我也不想得罪月魔门,但身为县令、身为朝廷命官,不得不做。”
冯叶脉点点头,道:“这些天,你多防备,魔门最喜欢动用卑鄙手段。他们既然敢让启远城化为死魔地,就敢害你。”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李清闲说着,望向窗外。
莫桧渊与谷北生离开衙门,上了同一辆马车。
谷北生不阴不阳道:“莫兄,看来这个冈锋之子不仅在神都是魔门克星,到了沙州,依旧克魔门啊。”
莫桧渊满不在意道:“小小六品,得其父荫蔽,又有一些功劳,所以狂妄自大,不足为怪。可惜,他既已上报内厂,咱们不便来硬的。”
“要不要直接解决他?”谷北生问。
“有周恨在身边,中品拿他毫无办法。出动上品的话,张摩崖恐怕会接手,打草惊蛇,到时候还婴丹无望。”
“现在,魔室被他们所获,还婴丹更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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