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一番解释,一旁风中凌乱的李明瑞终于搞清楚状况,分析道:
“冒名顶替的那两个人知道咱们的名字和寝室,跟咱们有仇但却不熟,连你的姓都不知道。你在学校里这么出名,应该不可能是咱们同学。校外的人我平时躺在宿舍也不怎么接触,首都里更是没有熟人,唯一一次结仇……”
“是那个小偷!”
安逸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估计是我们押他去派出所的时候无意间漏了称呼。”
“但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小偷的底细,如果去派出所问这个小偷的底细能不能问的出不说,就算问出来了告诉刚刚那帮人,他们再去把小偷揍个好歹,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要不我们就算了吧。我觉得小偷这次不成以后应该也不会找我们麻烦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既然李明瑞不想费这个事儿,安逸也没有寻仇的心思。但答应刘彪的事必须做到,只能替小偷默默祈祷以后千万别有机会被自己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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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秋天早晚甚凉,范朝阳这位老首都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仗着体质好不肯添衣。结果不出意外的感冒了,反反复复烧了三天,还偏偏死活不肯去医院吊水。
说什么家庭传统,感冒靠硬挺能提高免疫力,自己就是因为体质好免疫力好所以才很少生病云云。
室友们看着这位倔驴不烧晕过去绝不可能让别人送他去医院的架势,只能轮番给他买饭,保证这位爷不被饿死。
爹系老大蒋学毛端来热水,喂范朝阳喝了几口后细心掖好被角:
“你这出汗太多了,衣服湿了难受,你脱下来我给你拿干爽的换上。”
范朝阳虚弱道:
“我内裤没新的换了...都还没洗。”
老大蒋学毛深吸了口气:
“那你先穿我的。”
说罢便从阳台拽下一个刚洗好的内裤扔给范朝阳。从床底拿出搪瓷盆,一手掏过范朝阳一堆没洗的内裤,脚步飘忽的去了水房。
几天后,范朝阳痊愈,看着自己挂在阳台上一排迎风招展的内裤,情难自禁。终于念出了挺了一个多学期都没叫出口的两个字: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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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春风吹满地,经济与风气都逐渐开放。虽学校不提倡谈恋爱,但也架不住同学们的地下发展。
食堂,安逸拖着林军坐在慕想想身边的空位上。自然的夹了一个四喜丸子到慕想想的饭盆里,喜提美人羞涩一笑。
一旁的柳革叹气道:
“唉,命苦啊。同样是省钱买衣服,怎么人家就有人给夹肉吃,我就没有。”
林军闻言,从饭盆里舀了一大勺小鸡炖蘑菇到柳革的饭盆里:
“给。”
柳革登时脸一垮,炸毛道:
“我才不吃蘑菇!你快给我拿走,把我的饭都污染啦!”
林军哦了一声,把刚送过去的菜舀回,连带那点被汤汁污染过的米饭。
柳革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