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人挺着将军肚大声嬉笑。
“擂鼓。”
雊瞀城城墙上,许奕哭笑不得地再度下令道。棉
伴随着一道道低沉且庄严的战鼓声响起。
雊瞀城城墙下瞬间安静如初。
“东三军阵、东四军阵、西六军阵、西九军阵。”
“中一军阵、中五军阵、后三军阵、后七军阵。”
“方才可是你们说不累的。”
“接下来可休要怪孤不体恤士卒。”
许奕立身于城墙之上,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伸手虚点数下。棉
“河堤虽无恙,但良田却仍遭水浸。”
“东三军阵、东四军阵、西六军阵、西九军阵。”
“中一军阵、中五军阵、后三军阵、后七军阵。”
“出列准备清理河道、排水入渠吧。”
许奕笑了笑,随即朗声道。
话音落罢。
八个军阵八千士卒瞬间叫苦连天。棉
然而八千士卒虽叫苦连天,但出列的速度却格外之快。
“王爷,我们呢?我们呢?”
“是啊王爷,我们呢?属下家是雊瞀城的,能不能让属下也留下。”
“王爷,王爷,能不能让属下也留下,属下愿意干活!”
“马武,你是愿意干活吗?你分明是想娶亲。”
“就是就是,别以为你小子阻水时和一姑娘眉来眼去的大伙都没看到。”
“王爷,属下比马武还愿意干活,王爷您看属下肚子,有的是把好力气。”棉
许奕望着下方争相恐后的王大营士卒无奈地微微摇头。
诚然。
有些人愿意留下干活是为了姑娘。
有些人愿意留下干活则是为了家乡。
但更多的人恐怕还是为了粮食。
须知王大营内的士卒入伍前基本皆是本本分分的庄稼汉。
而庄稼汉最看不得的便是粮食减产。棉
在王大营学堂先生的潜移默化影响下。
王大营两万一千名士卒早已将整个燕地看作一块。
‘咳咳。’
“常三金、尤耀青、董兴部随孤回沮阳城。”
“余者皆留下疏通河道、排水入渠。”
“倘若有人真的就此结成良缘。”
“孤亲自为你们主婚。”棉
许奕轻咳两声,略作定神。
随即大手一挥,正是下令。
然而。
令许奕万万没想到的是。
其真的真的低谷了王大营士卒在燕地百姓心中的吃香程度。
不久后的将来。
一场载入史册的盛大婚礼于沮阳城王大营正式拉开帷幕。棉
那场婚礼中,新郎官与新娘子足足有六千多队。
而许奕则信守承诺地亲自出席主婚。
雊瞀城城墙下。
伴随着许奕一锤定音。
道道狂欢声瞬间直冲云霄。
“王爷,我们呢,我们呢?”
“王爷王爷,属下发妻已睡去十余年之久了,孩子也已成家,王爷您看能否让属下也留下......”棉
“王爷,属下也想留下。”
“王爷,就让属下也留下吧。”
雊瞀城城墙上。
许奕望着下方‘叫苦连天’的三处军阵,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若不是其那句放屁。
恐怕城墙下绝不会是这般画风。
“擂鼓。”棉
数息后。
许奕再度微微摇头,随即沉声下令道。
伴随着道道低沉且严肃的战鼓声响起。
下方欢乐海洋不多时便彻底烟消云散。
“各将领城头议事。”
“各部保持队列整齐。”
待城墙下再度安静如初后,许奕微微摆手下令道。棉
话音落罢。
许奕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城门楼行去。
......
......
小半个时辰后。
一众将领陆陆续续自城墙楼而出。
不多时。棉
城墙下一个又一个整齐划一的千人军阵陆陆续续撤离了雊瞀城。
“先安。”
“雊瞀、下洛、潘县三城之事,便全权托付于你了。”
许奕自城门楼而出,轻声叮嘱道。
“六爷放心。”
“臣绝不负六爷厚望。”
杨先安脚步一顿,郑重拱手行礼道。棉
约两刻钟左右。
一辆三辕青篷马车在三千余王大营士卒的拱卫下。
缓缓驶离了雊瞀城,再度踏上了满是泥泞的官道。
径直地朝着沮阳城所在方位行去。
相较于基本已成定数的雊瞀、潘县、下洛三城。
沮阳城内仍有更为重要之事在等待着其亲临处理。
归根结底,其乃燕地之王,而非雊瞀、潘县、下洛三城之王。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