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比詹这里是我们的村子,你是?”这位名叫比睿的人惊讶于男人如此落魄。
“我是”男人迟疑了会,道:“我是艾兰必因人,我没有名字。”
“艾兰必因人几个月前才来了一个,”比睿滴咕着,连忙起身,上下扫视男人道:“不过我能看出你确实流浪了很久,你跟我们一样也是逃往荒漠的奴隶?”
男人愣了愣,旋即道:“是的。”
从比睿的话里,男人听出这村子的人,似乎都是往荒漠里逃跑的奴隶。
男人走了过去,比睿让他坐到河边的石头上休息,比睿则往屋里去,走出来时端出了一片面包和一碗水。
男人连连道谢地接过后,问道:“你说,几个月前才来了一个?”
“啊,你问这个,确实是来过一个。”比睿拍拍脑门,“他骑着马来到这里,像是得了疯病,神志不清。他死了。”
“死了?他叫什么名字?”男人问道。
“约翰,”说着,比睿意识到什么,警惕起来,问道:“那是你的同伴?”
“不能算是,他把我抛在荒漠里,怎么了?”男人简短地叙述完后问道。
“他几个月前来到这里,我记得是白天,我们救济了他,他反而抓走村长的女儿拿剑威胁我们,要我们交出家里的钱袋。”
“然后呢?”
“然后有个胆大的小伙,偷偷从背后上前,一棒子敲下去,把他敲死了。”比睿满不在乎道。
男人有些唏嘘,不过这是约翰应得的下场。
拿水泡软面包,时隔数日,
“这里的人都是逃出来的奴隶?”男人接着问道。
“是的,基本都是,我们逃往荒漠里,然后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之后也不断有别的奴隶禁不住重压,不知不觉地逃来这里,定居了下来。”比睿说道,然后他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几年前,我们听到了艾兰必因的名字。”
“然后呢?”
“很奇怪,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或许这样说你的家乡不是很妥当,但它好像突然出现一样,然后,我们就很少看到有奴隶经过了。”
“噢。那里没有奴隶。”男人说道。
“没有奴隶?!”比睿很惊奇,“那贵族谁来养活?”
“也没有贵族。”男人补充道。
比睿听到后有些恍然大悟,“那应该跟这里一样。”
男人不置可否。
随后,他看见比睿挠挠脑袋,看着自己。
比睿问道:“要留在这里吗?我们村子一直很缺年青人。这可是少有的大绿洲,还没贵族发现,我们甚至能从地下河里钓鱼。”
男人眺见不远处,一片接一片的麦田,套着犁铧的骆驼,嚼着地上的野草,几位老人坐在棕榈树下,孩子们玩弄骆驼高大的双峰,不时惊呼,羽毛洁白的飞鸟一群一群地掠过这里,一派安宁祥和。
男人摇摇头。
“不了,我走过的路太长太长,流浪得太久太久,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