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娘又羞又气。
回去的路上更是越想越愤怒,过河拆桥的小蹄子!忙忙碌碌一个多月,一碗蜜糖打发了她。
这事没完。
“是哪个不长眼惹董大姐生气?”一道戏谑的调侃声拉回董春娘的思绪,她抬眼换上笑脸:“是甄秀才啊,今儿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读书乏了随便走走。”甄道清不着痕迹的掠向不远处的薛家小院:“敢问董大姐刚才是否从薛家路过?可见薛兄在家?愚弟想找他订些毛皮。”
董春娘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待甄道清跨进薛家院子,她再喊上柳氏瞧着。
孤男寡女的,李氏别想有好名声。她笑了笑道:“你可问对人了。他家小媳妇和孩子在,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和那小媳妇说。”
甄道清应是,道谢后离开。
甩袖子的时候,掉出一方手帕。
甄道清未察觉,董春娘贪便宜,等人走远了,上前捡起。
手帕一角绣着鸳鸯戏水,还有一个字,虽然不认识,但很眼熟。
她仔细想了想,心头一跳,这不是李沅的手帕吗?
她瞬间明白缘由,心底生出一阵狂喜来。
李沅和甄道清有一腿,薛槐序还能容她?
她激动的收了帕子将蜂蜜送回家,转头去找柳氏。
柳氏准备为孩子缝鞋,家里的绣花针断了,她打算找李沅借,一看到董春娘,边说:“来的正好,陪我去趟薛家借针线用。”
这正合董春娘的意,两人到了薛家门口,院门紧锁。
柳氏道:“是不是出门了啊?”
董春娘却兴奋了,小孩有午睡的习惯,小蹄子肯定在家,说不定利用孩子打掩护和甄道清行苟且之事。
她使劲敲门。
李沅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懒懒的道:“谁啊。”
她声音小,又隔着院子,外面听不见。
柳氏道:“没人我晚点再来吧。”
董春娘执着敲门,动静吵得孩子哼哼。李沅担心惊扰孩子睡眠,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她以为是薛槐序,回过神却是董春娘和柳氏,还不等她打招呼。
董春娘风风火火往她屋子里钻,她一脸懵,搞什么名堂?“她婶儿,你干啥呢?”
柳氏也是不解,哪有连招呼都不打冲进主家屋子的。
董春娘见李沅床上只有小孩。男人躲起来了吧?她退出房间去推薛槐序的屋,推不开:“这屋里面有人。”
李沅吓了一跳:“有人?谁啊?”所以董春娘好心帮她捉贼?
董春娘言之凿凿:“还能有谁?甄秀才啊。”
李沅:“……”
柳氏唬一激灵:“她婶儿,饭能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李氏,她闹癔症你别放心上。”
董春娘目光犀利:“我亲眼所见。”
李沅醒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放屁!”
“那你说说,门怎么打不开?难道不是在房里藏了男人?”董春娘笃定甄道清藏在里面。
李沅沉着脸色:“要是我没藏男人呢?”
“我给你跪下认错。”
李沅知道这次不能证明清白,她的名声得臭了。“好啊!希望你说话算话!”她伸手拨开薛槐序门上的挂扣:“进去找。”
董春娘抬腿时柳氏拉住她:“她婶儿,你这是干啥呢。”很明显屋子里没有人,要不小媳妇能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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