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跟云芳菲走在前面，云丞相和云婉烟走在后面。
看着后面说话的两人，云芳菲不满了，“娘，爹怎么对那个小贱人那么热切，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就算是要嫁给鬼王的，也没必要那么巴结把！”
云芳菲还没见过丞相对谁这么关心过，刚才她分明看到他的眼里还有泪，顿时不禁有点酸了。
云夫人何尝不恨，顿时咬牙启齿，“你懂什么，你爹他这是想起来二姨娘那个贱人了，怪就怪这个贱人长得太像她娘了。”
“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决定果然没错，这要是让她留在府里，对你来说肯定是个祸害！”
“二姨娘？”云芳菲记忆里关于她的并不很多，但也知道那是爹很喜欢的女人。
想了下，没忍住问，“娘，爹真的很喜欢二姨娘吗？我之前听说要不是老夫人不同意，当年二姨娘可就是爹的正....”
“住嘴！“
不等她说完，云夫人狠狠地呵斥道，眼里都是愤恨和不平静，当年的事是她这辈子的痛。
她堂堂嫡女，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竟还比不上一个毫无身世的女人。
这对她来说是耻辱！
“以后不许在我耳边提起那个女人，记住了吗，不管你爹喜不喜欢她，她现在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站在你爹身边，坐在云夫人位置上的是我，不是她！”。
云夫人目光里都是狠厉。
云芳菲被她这幅模样吓到了，当即不敢再多说一句，只道，“是。”
心里却想，娘情绪这么激烈，看来自己说的肯定没错了。
爹就是喜欢二姨娘。
.........
走在去前厅的路上，云婉烟一句话也没说。
纵然身旁是跟她有至亲血缘关系的父亲，可在她心里，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想到，云丞相竟还主动找起话题来了，还问了个她没有想到的人，“听说这些年，乡下有个府里贬过去的下人跟你相处的很好，好像是叫什么娘？”
云婉烟愣了下，有些意外，“你说的是锦娘？”
不错，在她被送到乡下不到一个月，就来了两个从府里贬低下去的女婢，其中有个中年妇女，也就是锦娘。
说起锦娘，云婉烟顿时想起来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的记忆里几乎都是和锦娘有关系的，甚至她被上官家族收留，也是因为她小时候染上怪病。
当时是锦娘背着她长途跋涉到上官山庄的门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半个月才换来的上官家族的垂帘，最后治好的。
若没有锦娘，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云丞相应道，“是。”
后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接着道，“本相也是听下面的人说的。”
原来是听人说的啊。
云婉烟只觉得心生讽刺，还以为是他难得的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眸底划过冷意，她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行人来到前厅。
刚坐下，云夫人便招呼着下人上茶，好一幅女主人的做派。
抿了口茶，云夫人装模作样的说道，“婉烟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了，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让人来跟我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