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潮州笔架山上也会有膝骨铃这不是藏密的东西吗?
“从哪来的?”
“嗷嗷!”
那头老黄鼠狼嗷嗷叫唤,不住点头摇头,见巫嵘听不懂急的咬尾巴。幸好白牯身为苗寨大巫最擅长和万物之灵沟通,有他出马沟通,很快就弄明白了老黄鼠狼的意思。
“它说这是几年前从山下一户居民的鸡窝里偷出来的。”
白牯同巫嵘道:“不过住在笔架山的居民早就全都迁走了如果再遇到的话小崽儿能认出来。”
“它们不能跟着下山?”
一切藏密的东西都很可能涉及到幽婆昙大天坑,巫嵘刚从444号天坑出来不久,第一反应就是潮州这边会不会也有曾经西玛嘉措喇嘛封印的东西或者是不是也有通往幽婆昙大天坑的裂缝。
但在白牯和黄鼠狼们交流后,却见从老黄鼠狼到下它们齐齐摇了摇小脑袋。老黄鼠狼又嗷嗷跟白牯沟通一番它毕竟仍是兽类,表达意思颠三倒四,听得白牯直皱眉头,梳理过后同巫嵘道:
“不能下去,山下有很可怕的怪物,会吃了它们。它们曾经也经常下山,但是五年前黄灾后它们就再不能离开黄大仙祠。而且从那之后出生的幼崽全都是死崽。直到上个月它出生了。”
白牯示意仍趴在首饰堆上不敢乱动,山风吹过有些瑟瑟发抖的奶崽黄鼠狼。
“老黄鼠狼就觉得它非同凡响想赶紧将它送下山去起码保存族群血脉”
“嗷嗷!”
似是明白白牯正在同巫嵘说的是关乎小崽的要紧事老黄鼠狼带领着这一窝黄鼠狼向巫嵘不住磕头恳求小脑瓜一下下磕在地面上。这看起来不像纯粹的送去享福倒像是送出去避难。
笔架山说不准有什么问题。
巫嵘掏出手机给慧心打去电话。从444号天坑出来回杨家坪的路上他们都交换了电话号码。虽然现在是凌晨五点,但电话刚拨出去慧心就接通了。
“巫施主?”
巫嵘简略将笔架山和膝骨铃的事情跟慧心说了,电话那头慧心还稍显稚嫩的声音一下就严肃起来:“这件事我会立刻告诉师父,但我正在揭阳,暂时离不开。”
慧心竟然也在揭阳,电话里他告诉巫嵘,这次周信鸿私下里邀请了许多有名望的天师与和尚,就龙虎山凌云上人都被他请过去了,苦禅大师当然也收到了邀请。但是他老人家很忙,暂时离不开云贵安全区,周信鸿又和苦禅大师有点交情,不好推拒。
所以就派慧心过来了。
“阿弥陀佛,其实这件事是周施主自身的孽障。就算邀请九天神佛来,也……”
巫嵘还是第一次见慧心如此直白的态度,对那举办赌石大会的大玉商周信鸿做的某些事十分不满。不过慧心的性格不会在背后过多评判他人,到最后他只是小小年纪老气横秋叹了口气,听巫嵘不日将前往揭阳又高兴起来,认真叮嘱道:
“揭阳前日封城了,不再允许外安全区的普通人进入。列车会在揭阳外的鬼域就停下,想要进入揭阳的人都要先通过鬼域。”
这算是对能力者的筛选,靠近安全区的鬼域并不算危险,却也不是那些赖子们敢去的。唯有有能力通过的人才能进入揭阳。
潮州市中心,豪华酒店顶层一处私密性最好的总统套房内满地狼藉,各处摆设装饰都被杂碎摔烂,简直宛如狂风过境一般。砰地一声巨响烟灰缸横飞出去,风声尖锐,直接把宽屏电视给砸穿了。噼里啪啦电火花爆开,碎片落了一地。光着脚踩在客厅中央羊绒地毯上的瘦高身影胸膛起伏,怒意令他浑身微颤。
突然,他气势汹汹回到同样杂乱不堪的卧室,抖着手一把攥住床头边上的药瓶就要往窗外扔。却在出手前就被一灰白冰冷的鬼手抓住。
“少爷,老爷嘱咐您按时吃药。”
对方声音阴惨惨的,语气阴沉森冷,不容拒绝。他力气很大,瘦高年轻人挣脱了几次,挣扎不开,他重重闭了闭眼,压住满脸怒气,冷声道:“梁伯,松开。”
“我会按时吃药。”
鬼手松开,但阴森鬼气却仍在他背后。高瘦年轻人僵持一阵,最后利落开了药瓶,服下两粒药。又等了几秒,确认药物彻底吞咽下后,那股冷气才终于消散。
“砰!”
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年轻人霍然转身,他背后空无一物,唯有床头边摆着一个相框。他气到脸颊染上薄红,又怒又恨,举起相框就要往墙上摔。但动作到一半却僵住。他久久站立在原地,整个人宛如一尊石像。良久,他才终于非常缓慢地,像老人一般的坐到床边,垂眼看向相框中的照片。
照片上美丽纯洁,如白天鹅般优雅的女人将身穿小礼服,可爱乖巧的男孩抱在怀中。旁边揽着女人肩膀,穿西装的健壮男人脸却被涂黑。在这一家三口背后是笑容温和的忠诚老管家,再往后是一片打理到很好的花园。定定看着这张照片,年轻人的肩膀颓然垂下,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连串的震动铃声从不知何时被掀到床下的手机传来,年轻人慢吞吞将相片放回到床头,将被撞歪的两尊小金童子雕像摆正,这才捡起手机。
忽略红色九十九的未读信息,他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nny,明天我要回揭阳。”
“潮州一切活动取消,酒会我也不去了。”
“任性?”
年轻人轻笑,他的声音极为悦耳动听,带着非常特殊的纯粹空灵意味,仿佛有某种惑人心弦的力量,令人一入耳就再难忘怀。
“你带了我这么多年,早知道我有多任性了。”
说罢,年轻人干脆挂了电话,手机直接关机扔到一边。他不嫌床上凌乱,懒洋洋窝在被子中,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几分颓唐靡曼,皮肤白到透明,就像盛开到极致,将要凋零的花。他从枕头下抽出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寥寥几笔,在空白纸上勾勒出一人的容貌。
“巫嵘。”
他自言自语,指尖点过那人的眉眼,撕拉一声,纸张被撕碎揉烂,嘴角勾起有点神经质的微笑。
“我会亲自找到你。”
从目前揭阳封城的局面就能看出周信鸿的权势究竟有多大,几乎占地为王。他用上品翡翠养了一批警卫队,又与上头的人交好,压的揭阳公安部都抬不起头来,俨然是隐性的揭阳霸主。这也是灵异复苏后,中央联盟政权对下方各安全区的控制有的强,有的薄弱,才会发生的情况。
这些消息是在从潮州通往揭阳的列车上,黄毛打听出来告诉巫嵘的。
“诶唷小祖宗,别玩蚊子了,就这么几只别都整死了。”
黄毛苦着张脸,小心翼翼从自己头上将那只几乎和满头黄毛融为一体的奶崽黄鼠狼揪下来,抱在怀中。
“唧唧!”
小黄鼬打了个哈欠,没戒备心的往黄毛胸前拱,唧唧叫着拱来拱去。黄毛熟练拿起手边的水瓶,将里面只剩个底的稠白液体倒出来一小瓶盖,让小黄鼬抱着吧嗒吧嗒舔。
“剩的不多了。”
黄毛估量着小黄鼠狼的食量,颇有点忧心忡忡的用食指轻抚过它吃饱喝足圆鼓鼓的小肚皮,推出个奶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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