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平人也是一愣,没想到此人年轻,却这般有主见。
国平人的确对燕七很是欣赏,也有心提携一番燕七。
在国平人的认知里,这个年轻人很有想法,很有朝气,提携一番,也很有趣,整日在皇家书院当个老学究,也真是了无生趣。
当然,他也想聆听一番燕七的真才实学。
所以,才会请燕七作诗。
若是,这个年轻人的才情非常好,那就索性收他为徒,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定,可以培养出另外一个‘解解元’。
哼,也省得解解元狂的没边了,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
国平人想的很好,也知道这个年轻人能理解他的心思。
这小子善于洞察世事,故意提携他,他会看不出来吗?
所以,国平人以为燕七会开心不已,绞尽脑汁,做出自认为很高妙的诗词。
不过,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个年轻竟然拒绝了。
我的天啊,他竟然拒绝了。
这可不是拒绝我的提问,而是拒绝了我的提携。
要么,是他傻,没理解我的提携之意。
要么,是他对于自己的提携,不以为意。
很显然,他不傻。
他若
傻,这里所有人都会傻透气了。
所以说,就是他对自己的提携不以为意。
甚至于……不屑一顾。
王恒抓住机会,冲着燕七跳脚大吼:“国老先生德高望重,才华横溢,想要指点你,你竟然不搭不理,这简直猖狂不可言,嚣张不可言。”
燕七挑了挑眉毛:“算我嚣张,我算猖狂行了吧?你不嚣张,你不猖狂,那就请国先生指点一下你啊。”
“你……”
王恒心里堵得慌,像是压了千金重的大石头,难受至极。
哪有这厮如此伤人的。
我倒是想要国平人指点,但是人家不理我啊。
众人也啧啧称奇,纷纷望向燕七。
都觉得此人有些另类,与寻常之人不同。
燕七气死王恒,却还一副笑意嫣然的模样。
秋香盯着唐不凡和国平人合作的那幅画,秋波盈盈,目不转睛,端的是十分喜欢。
燕七捏了捏秋香的娇脸:“你很喜欢?”
秋香微微一笑:“七哥,我就是看看而已,咱们走吧。”
“急什么。”
燕七拉住了秋香的手,忽然看向国平人和唐不凡,哈哈一笑:“能得国先生和唐先生指点,我之幸甚。”
咦?
国平人和唐不凡都是一愣。
尤其是国平人,都被燕七弄蒙了。
刚才,燕七明明拒绝了,现在却又说什么得了自己的指点,乃他之幸。
这话怎么又往回说了?
国平人又不好问燕七为何前后言行不一致。
那样,显得自己太过肤浅。
连这点反转的原因都找不到,一把年纪不是白活了吗?
国平人满脸笑意,不管如何,这个年轻人愿意配合,那就再无遗憾了,若真有才情,必须收了他,好生调教一番,倾尽毕生所学,培养出第二个‘解解元’。
国平人一脸期许:“这位公子,请吧。”
“嘿嘿,不急,不急啊,作诗,那是需要酝酿的。”
燕七不去作诗,却走过来,仔细端详那副西湖美景图,连连赞叹:“好画,真是好画,此画真好。”
国平人不解。
你不是接受了我的指点吗?
那就作诗啊。
你研究这幅画干什么?
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务正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