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怒目圆睁:“老国主没死,你为何穿黑衣?还不是说明你心里断定了老国主必死无疑,还不是说明你对老国主没有敬仰之心?”
“再看看我,为何穿红衣?因为我坚信,老国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国主毅力坚定,必然能挺过这次鬼门关。我愿意为老国主祈祷,祈祷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心怀善念,永存希望,穿红衣,有什么错?”
“权在野,你当着所有人面前告诉我,我穿红衣,期许老国主身体康复,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眸光定格在权在野身上。
权在野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毛。
憋屈的要死。
噗!
憋了许久,火从心来,一通鼻血窜出,流了一身。
燕七笑了:“权在野,看来你认识到了错误,用鲜血染红衣裳!不过,你心意不诚,喷这么点鼻血管什么用?你要多喷一些鼻血,将黑色全部染红,那才叫忠君之举呢。”
刚说完话,权在野果然又喷了一通鼻血。
不过,他并不是所谓的忠君之举。
而是被燕七的话给怼的喷鼻血。
怒气交加,急火攻心,不喷鼻血才怪呢。
权在野满肚子愤懑,却难以言明。
因为,老国主命在旦夕,已然无救,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甚至于,老国主的性命,就在这旦夕之间。
大家穿黑衣,甚至于带白布,成为共识。
但是,这话不能乱说。
燕七偏偏起高调,说什么坚信老国主不死。
这话明明是假,但谁敢反驳?
没人能反驳。
谁反驳,谁就是大逆不道!
权在野被燕七如此羞辱,真恨不得一走了之。
可是,车贤基已经命令他必须阻止燕七进宫廷,他没办法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差事。
车贤基做了国主,他才有机会做丞相。
不然,他一辈子也就是个副相了,一辈子被安东熙压.在身下、百般蹂躏。
权在野脸色煞白,擦干了鼻血,狠呆呆道:“燕七,你休得巧舌如簧,戏弄于我。我告诉你,你并非是老国主邀请的客人,我以内阁副相份身份警告你,不得踏入满月台半步。不然,我将派兵把你抓起来。”
燕七笑容不屑:“话说的挺硬!不过,没有那份实力,这番硬话就是个笑话。”
权在野大怒:“我乃高丽内阁副相,实力超然,你竟然敢小瞧我?”
燕七道:“小瞧你又如何?你毕竟是副相,内阁的二把手而已,别忘了,在你的头上,还有内阁一把手——安东熙大丞相呢。”
权在野一听安东熙的名字,更加激动:“少提安东熙的名字!现在,是我这个副相说了算,他又没来,凭什么听他的?”
“哼,我把话放在这里,纵然安东熙来了,我也不会给他面子,我说的话,他敢不同意吗?真当内阁是安东熙一人说了算?真当我这个副相是个摆设?”
燕七哈哈大笑,向权在野身后招手:“安东熙大丞相,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权在野一听,头皮都炸了。
他一回头,刚好迎上安东熙犀利严肃的眸光。
“坏了!”
权在野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