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小声道:“我抓了教坊司钱禄。”
“什么?”
朱南一下跳起来:“燕副相,你可真是好狠的手段,钱禄是八贤王的内侄,为人嚣张的很,你敢抓他?”
燕七耸耸肩:“还能有我嚣张吗?”
朱南笑了:“谁能与燕副相相比呢。燕副相一向嚣张的有理,嚣张的惹人爱。”
燕七哈哈大笑:“我给你细讲一遍,有件事,需要你去审问……”
朱南附耳过来。
燕七吩咐了一遍。
朱南蹙眉:“大人,这样……行吗?”
燕七道:“当然行,肯定行!”
朱南咬咬牙:“燕副相,此事虽难,但您吩咐了,我头拱地也要做好。”
燕七笑了:“朱大人,你不必这么为难,你或者还没有看穿,这事你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对你的仕途,有鲤鱼跃龙门的帮助。”
朱南愣住了:“燕副相为何这么说……”
燕七为朱南梳理脉络:““想想看,这个大理寺卿本来不是你的,而是大理寺副卿韩东立的囊中之物。是我和安御史力荐,你才做了大理寺卿。”
“现在,你还没有什么建树,杨克防范你,你怕是坐不稳。而且,大理寺副卿韩东立是杨克的人,对你很不服气,处心积虑挖你的墙角。”
“你虽然坐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但却如坐针毡呀,说不定哪一天,杨克使个绊子,就把你给干掉了。杨克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相当的阴狠呢。”
朱南不寒而栗:“燕大人所言极是。”
燕七道:“但是,假如你今天拿出勇气,查封了教坊司,将教坊司那些腌臜龌龊事查个水落石出,那你可就一鸣惊人了。”
朱南挑了挑眉毛:“没错,真的是一鸣惊人。”
燕七道:“现在,你在大理寺卿没有什么大的存在感,因为韩东立是大理寺副卿,是大理寺的老人,亲信党羽众多,自然孤立你,你又没什么建树,哪里能争取到更多的人脉?”
“现在,只要你查封了教坊司,抓了歹人,做了这件大事,那你可就风头正劲,一时无两了。”
“想想看,你连教坊司都敢抓,那是什么魄力?谁不知道教坊司的头目钱禄,是八贤王的内侄?你要是连八贤王的内侄都敢抓,在百姓中间,可就竖起了牌坊了。”
朱南一听,心里长了草,很是兴奋。
燕七道:“你想做一个好官,做一名能吏,已经有了先天条件,什么是先天条件,就是得有人在后面支持你。”
“我是朝廷副相,我支持你,安四海是御史监左都御史,他也支持你。你在朝廷中有我和安四海支持,可谓根基深厚,谁敢对你耍阴谋诡计,我和安四海第一个站出来挺你。而这,就是你的先天条件。”
“至于后天条件,需要你为民请命,笼络人心啊。教坊司一案,正是你笼络人心,大放异彩,在百姓中树立光辉形象的时候。”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你还不抢着干,更待何时?”
朱南听得腹中起火,一拍桌子:“燕副相所言极是,教坊司一案,就是让我青史留名的最好机会。这机会千载难逢,焉能浪费?多谢燕大人为我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