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眨眨眼睛,叹了口气:“妹妹本来就不想赶燕兄走嘛,只是想耍点女孩子的小脾气,哪里想到燕兄小心眼,居然横眉冷对,一心要离开林家,妹妹当然会哭了。不过,这个哭嘛,可就分两种意思了。”
秋香问:“哭还分两种意思?”
燕七走的更慢了,知道林若山是故意吊他的胃口,但也想听听这厮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林若山道:“妹妹之所以哭,一是被燕兄给气的,二嘛,自然就是舍不得燕兄喽。似燕兄这般风流倜傥,才华满腹,却又低调内敛的男子,走遍大中华,也就独燕兄一人尔。”
这番吹嘘,燕七自己听了,都快吐了。
“没劲,套路太明显。”
燕七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决定彻底离开。
林若山又是一声大叫:“最让人担心的是,妹妹哭过之后,竟然拿出了三尺白绫,系在房梁上,晃来晃去。”
众人一听,俱都吓傻了
燕七竖起了耳朵,也减慢了速度。
秋香瞪大了眼睛:“大小姐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妹妹要上吊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要去见我娘亲了。”
秋香问:“大小姐何苦上吊呢?”
林若山夸张的跺跺脚:“妹妹说了,林家毁在她的手里,她没脸活在世上。还说了,死后变成女鬼,也要找燕七问一问,为什么不肯来帮忙,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损,还说她觉得燕七很有才华,要和燕七一起,在地狱创一番事业。”
日!
燕七听得十分惊悚,汗珠子掉了一地。
麻痹的,好你个林若山,竟然用鬼来吓唬我。
当老子是吓大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
林若仙若是真的丢了权利,没有守住林家的基业,以她刚烈的性子,一旦想不开,说不定真能弄一块三尺白绫上吊。
越是刚烈的性子,越容易走极端。
尤其似林若仙这种为林家鞠躬尽瘁又饱受委屈的女子,一旦崩溃,特别容易想不开。
前世,燕七接触过太多的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的得意时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心胸宽广,好似能撑下百十条船,以自已大浪淘沙,意气风发。
可是,一旦陷入绝境,心灵受到剧烈打击,第一想到的不是咸鱼翻身,而是手足无措,抑郁寡欢,甚至于想到自杀。
林若仙还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弱女子,虽然久经磨练,但坚硬的外表下,也不过是一颗脆弱的心,比自己这种老油条差远了。
这么一个大美女,死了怪可惜的。
也罢,七哥我还是助人为乐帮一下吧。
“麻痹的,七哥我就是贱呢。”
燕七翻了个白眼儿,气冲冲的,扭头往回走。
林若山咧嘴一笑:“哎,哎,我说燕兄,干嘛去,干嘛去呀?你不走了?”
燕七瞪了林若山一眼:“看什么热闹,还不跟我去壮壮声势。”
“好嘞!”
林若山哈哈大笑,又赏给林震两千两银票:“你小子行,本少爷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