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而不语。
郑鼎指着这些学生,阴阳怪气的嘲讽:“真以为我碰不得你们?你们有功名在身,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听见京城府尹范通的话了吗?听见大理寺卿段玉清的话了吗?听见刑部尚书齐英的话了吗?你们若是再敢煽.动、污蔑、聚众胡闹、扰乱治安,就把你们强行抓走。我看你们谁还敢胡闹!”
学生们一脸慌张,嘴上却不怕。
“我们是正义的,才不怕你们。”
“正气永存于心,岂能害怕刀枪和剑戟。”
“就算射穿我的躯体,我的灵魂也不会屈服。”
……
郑鼎哈哈大笑,指了指这帮学生,讥讽的摇摇头:“可笑之至,可笑之至啊。”
他一指燕七,眼眸中透出胜利者的姿态:“小瘪三,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
说完,扬长而去。
学生们你望我,
我望你,却不肯退后。
“正义永存。”
“咱们不能退缩,怕什么?定然要给国老夫子讨个公道。”
“要他们来抓我们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抓人。”
……
燕七听了学生的话,摇了摇头。
一介学生,手无寸铁,真惹了朝廷机器,后果不堪设想。
以卵击石,并不为过!
只能说明,这些学生还未走出校门,颇有些纯真。
燕七看向林若山:“你如何分析这件事情?”
林若山道:“此事必须重视,我感觉事情有变化了,学生们未经历过狂风暴雨,把事情想简单了。”
燕七点点头。
还是林若山厉害。
不愧是林家的血脉,天生具有奸商潜质。
看问题的深度,就是比学生们透彻。
燕七眸光犀利:“一切变化,在我意料之中。”
林若山蹙眉,低声忧虑:“老大,这事不对啊,以前,无论是京城府尹范通,亦或者大理寺卿段玉清,亦或者刑部尚书齐英,都对围堵户部的事情无动于衷,袖手旁观,怎么,突然之间,他们就跑来为郑鼎说话了呢?这节奏不对啊,到底为何呢。”
燕七呵呵一笑:“还能为何?当然是杨克出手了呗。”
“杨克老儿?”
林若山挠挠头:“他若出手,此事可就复杂了。”
燕七问林若山:“依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林若山想都不想,一扭屁股:“还能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得了便宜就撤呗,反正郑鼎已经被咱们搞臭了,今后也再无升迁可能。”
燕七笑了:“这就撤了?”
林若山梗着脖子:“当然得撤,这就像是赌牌,明知后面人家的牌很硬,还死磕啊,那不是傻啊,咱们就是搂草打兔子,抓着兔子就跑,抓不着就毁了兔子窝,也算沾了点便宜,贪那么多,早晚得吃亏。”
燕七笑容玩味。
林若山吃不准了:“老大你的笑容有点怪啊,难道我说的不对?”
燕七竖起大拇指:“对,太对了,林兄不愧是个大大的奸商啊,能进能退,能屈能伸,可长可短,可攻可受。咦,越说越像是男人裤.裆里那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