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向老皇帝:“经过详细取证得知,这些欺压良善、敲诈勒索、收祭祀税,乔装成捕快的蓝衣卫,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的。”
“既然皇上要他们去作恶,去干坏事,那就是正大光明的。我杀了这些作恶的蓝衣卫,岂不是有罪吗?”
老皇帝心中一惊,一个闪身,脚步踉跄,急忙扶住高上天,瞪大了眼睛看着燕七:“你把话说明白,蓝衣卫干这些恶事,与朕有什么干系?”
燕七道:“皇上,您还藏着掖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皇上命令蓝衣卫伪装成捕快,严查全城百姓,但凡发现不穿素衣,不系孝带的百姓,就捉拿入狱。”
“当然,也是皇上下了命令,这些百姓只要交钱,就可以免罚。”
老皇帝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燕七继续绘声绘色的说:“还有,皇上颁布了祭祀税,由蓝衣卫执行,强迫百姓交税。若是不交,那便是犯罪,也要抓人的。”
“甚至于,还
有连坐的条例。”
“这些天,已经死了不少百姓,都是被蓝衣卫给杀死的,但是,既然皇上吩咐蓝衣卫做的,那就做得对,做得光明正大。”
老皇帝龙颜大怒:“燕七,你住口,朕什么时候让蓝衣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休要往朕头上扣屎盆子,朕爱民如子,焉能干出这种腌臜龌龊的事情来?”
燕七道:“有证据证明,是皇上吩咐蓝衣卫做的。”
老皇帝怒急,盯着燕七:“证据呢?在哪里,谁是证据?”
燕七斜眼向八贤王望去:“八贤王就是人证。”
八贤王闻言,激灵一下抖了抖身子,冷汗淋漓,像是跳进河里洗了冷水澡。
心中,长了草,惴惴不安。
“八贤王?”
皇上咬牙切齿:“燕七,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朕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休要卖关子。”
燕七道:“蓝衣卫作奸犯科,我当然要找八贤王问个究竟。而且,我认为蓝衣卫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八贤王指使的。”
“没想到,八贤王却说,是得了皇上的吩咐,才让蓝衣卫横行无忌。”
“我就问八贤王,既然是皇上吩咐的,可有颁布法令,或者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八贤王说皇上没有颁布法令,也没有手谕,只有皇上的口谕。因为皇上身体欠佳,也就一直没有补手谕。”
“皇上您想,八贤王那是什么人?乃是贤良明德之人,堪称圣贤的存在。他说的话,还能有假吗?他说是皇上的口谕,那百分百错不了。”
“所以说,皇上,您就不要再解释了,蓝衣卫坏事做尽,就是您指使的。”
“放屁,通通都是放屁!”
老皇帝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椅子,脸色煞白,气喘吁吁,怒视八贤王,直呼其名:“贤康,跪下。”
八贤王身子一哆嗦。
老皇帝一伸胳膊,手中的权杖砸向八贤王。
砰!
权杖砸中了八贤王的额头。
鲜血汩汩流出。
老皇帝大怒:“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