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谁规定出使北疆,就必定要取得功劳?纵然没取得功劳,那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凭什么就要治罪?”
“八贤王,若是因为寸功未力,就给予治罪,那么,还有大臣敢出使北疆吗?大家都缩着头,做一只缩头乌龟算了。难道在八贤王的字典里,做一只缩头乌龟,也比冒着生命危险,出使北疆的大臣要伟大吗?”
八贤王被燕七驳斥的哑口无言。
脸色通红,热气蒸腾。
心里,无比憋气。
群臣也被燕七的辩才所震惊。
论诡辩,普天之下,谁能是燕七的对手?
纵然是满腹急智的八贤王,在燕七面前,也相形见拙。
八贤王憋了好半响,才气呼呼道:“燕七,你不用牙尖嘴利!林若山本就是个蠢材,不成气候,佟健也是毫无但当之人,这两人是你力荐,靠着你的关系,才坐上了高位。”
“这一次出使北疆,刚好暴.露出他们的无能,他们的肤浅,也说明了,你任人唯亲,刚愎自用。尤其是林若山,出入青楼,毫不掩饰,实乃过分。”
“燕七,本王为朝廷社稷,若都似你这般任人唯亲,那朝廷岂不是成了一帮庸碌之辈的声色犬马之所?所以,本王身为贤王,定要将那些庸碌之徒打压下去,方才能还朝廷一个清明。”
燕七冷笑:“我与八贤王的观点恰好截然相反。”
“我认为,林若山、佟健北疆之行,立下大功,我还要为林若山、佟健提请升官呢。”
“什么?”
八贤王哈哈大笑:“燕七啊燕七,你竟然还有脸为林若山、佟健提请升官?你真是脸大不害臊。”
“那是自然!”
燕七出列,铿锵有力道:“皇上,臣请提拔林若山为工部尚书,提拔佟健为枢密郎中令。”
“哈哈哈哈……”
八贤王笑的前仰后合:“燕七,这是本王一生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燕七冷眸相对:“哪里好笑?”
八贤王道:“林若山、佟健寸功未立,你竟然给他们升官,一个做工部尚书,一个做枢密郎中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凭什么升官?”
燕七道:“谁说他们没立功,他们立下的功劳大大的,比天还大。”
八贤王追问:“那你说,他们立下什么功劳了?”
燕七支支吾吾:“不可说,不可说,这份功劳是秘密,不能公开。”
“扯淡!”
八贤王大怒:“什么秘密?你不说出来,那就是寸功未立。”
燕七神情焦躁:“我说出来,可就泄密了,不能说,万万不能说。”
八贤王见燕七如此犹豫,言辞闪烁,更加肯定燕七是在虚张声势。
他自信心爆棚:“在这朝廷之上,谁还能泄密?燕七,林若山和佟健到底立了什么大功,你敢说吗?本王偏偏不信。”
燕七故意憋了好半天,才磨磨唧唧道:“八贤王,你这是非要……非要逼我啊。”
八贤王来劲了:“没错,我就是在逼你,你能怎么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