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该做什么呢?
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当人数多余二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古怪了起来。
一盏红烛放在桉头,三个新人并肩待在一起,上完香后,都沉默了下来。
团子参加过老娘的婚礼,是过来鸟鸟,在三人拜完后,就喜滋滋的蹦到面前,歪头从盖头下面看新娘子的脸蛋儿,又用翅膀示意婚床,“叽叽叽……”,催着送入洞房。
团子显然是好意,但某些奶娘看起来并不想领情。
崔莹莹盖着盖头,此时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她偷偷把团子抱起来,让团儿别瞎起哄,故作镇定询问:
“嗯……完了?”
左凌泉尽量保持温文儒雅的面容,怕被混合双打,都不敢胡思乱想:
“应该是吧……前辈?”
上官玉堂何等心智,自然看出了现在面临的困境,话语稍有不慎,就得羞死个人……
“结束了,按照规矩,应该把酒言欢,好好聊上一聊。不过本尊有伤,不方便,就到此为止。莹莹,你先出去吧。”
我出去?
凭啥?!
崔莹莹正儿八经拜堂,完事儿被撵出门候着,她不成偏房丫头了?
但不出去吧,好像……
崔莹莹斟酌了下:“玉堂,你身体有伤,要不先休息,我和凌泉出去商量一下,怎么给你治伤……”
你觉得可能吗?
上官玉堂今天这么大的事情,让崔莹莹凑热闹已经属于给面子,还主动让位,你当‘东洲一霸’名号是吹出来的?
“左凌泉要给我治伤。”
“我也可以给你治呀!”
“……”
这么聊,结果自然是‘两个和尚没水吃’。
上官玉堂被点醒,微微转头:
“左凌泉,你出去。”
崔莹莹少有的和上官玉堂站在的统一战线,也开口:
“凌泉,你出去吧,我帮玉堂治伤。”
我出去?
凭啥?可能吗?
左凌泉拜完堂后,被撵出去看着两个媳妇洞房……不对,看都看不着,能看着媳妇贴贴他还不说啥;在外面候着,他不成小泉子了?
左凌泉眼中不带丝毫邪念,轻声提醒:
“我自然相信莹莹姐的医术,但没有我,就没法转换足够灵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
局面彻底将死!
上官玉堂裙下的手儿握了握,语气硬了几分:
“崔莹莹,你出不出去?”
崔莹莹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不出去!”
左凌泉见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怕莹莹姐挨打,连忙和稀泥:
“别吵别吵,还是赶紧治伤吧。我练气的时候,没法一心二用调理玉堂背上的伤势,莹莹姐你医术高超,要不……”
“……”
两个盖着盖头的女子,不知表情如何,但肯定都很纠结。
上官玉堂终究拿得起放得下,沉默片刻后,先站起身来:
“行。莹莹,你把眼睛蒙上吧,不然不方便。”
崔莹莹犹豫了下,没回应,默默起身,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
上官玉堂坐在身侧,见左凌泉左右寻找秤杆,开口道:
“我还有伤,别搞这些了。”
“哦……”
左凌泉看似是找秤杆,实则是心里有点激动,掩饰手足无措。
听见声音,左凌泉轻咳一声,缓步来到跟前,想含情脉脉掀玉堂的盖头。
但手刚伸出去,左凌泉就发现旁边的莹莹姐,深深吸口气,鼓囊囊的衣襟都快撑开了。
有杀气……
现在摆在左凌泉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是死路!
左凌泉表情一僵,忽然意识到大被同眠也不全是好事,在压不住媳妇的情况下,他稍有不慎就得被拾掇死。
左凌泉也是心智过硬,顶着山一般的压力,同时用左右手,掀起了两个盖头。
烛光之下,两张惊艳世人的脸颊,同时呈现在眼前。
上官玉堂不施粉黛,白皙无痕的肤色以及女帝般的气场,已经足以勾勒出令人惊艳的面容,特别是刚刚花开不久,又处于比较羞的环境,脸颊上多了一抹澹澹的红晕,看起来更是国色天香。
崔莹莹则没这么强的心智,虽然故作镇定,但脸颊已经红成了苹果;杏眸有些躲闪,轻咬着樱红下唇,熟媚动人的容颜,在红烛之下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艳丽牡丹。
两个女子气质孑然不同,就好似巍峨冰山上的雪莲与二月桃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但偏偏又坐在一起,斗香争艳。
谁更养眼的问题,左凌泉想都不敢想,只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看,也不能只看一个,于是眼睛一左一右,变成了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模样。
→
“噗……”
崔莹莹瞧见左凌泉强行端水的眼神,噗嗤一笑,又连忙坐好,重新摆出老祖架势。
“叽?”
团子小跳着蹦到床榻边,瞧见左凌泉的模样,也学着来了个‘外八眼’。
.→
结果一点都不影响团团的气质!
左凌泉都被自己给弄的哭笑不得,摇头一笑,把团子捧起来,放到了门外,放下一盒小鱼干,关上了门。
“叽?”
冬冬冬——
外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踹门声。
上官玉堂都看不下去了,但也怕自己待会的模样,带坏小团子,就抬手轻勾,幻化出小母龙,没等小母龙看清情况,就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叽?!”
“哟幼幼,小笨鸟,咱们又见面了……”
“叽叽叽……!”
左凌泉看着团子追着敦实丫头跑出了大厅,才放下心来,关上门展开了遮蔽阵法,来到床榻前:
“开始治伤?”
上官玉堂气势再沉稳,坐在崔莹莹跟前,也显出了几分犹豫。
崔莹莹目前不用上场,压力自然要小些,见玉堂怂,她自然支棱起来了,手指一推玉堂肩膀:
“磨叽什么?快趴下,又不是小姑娘家,还扭扭捏捏。”
上官玉堂吸了口气,转身趴在了床榻上,后背的裙子左右分开,重新露出了后背上的伤痕。
“咦,怎么伤这么重……”
崔莹莹瞧见玉堂背上的伤痕,眼底的凶意变澹了些,双手虚贴在玉堂的背上,轻柔治愈。
左凌泉在床铺里侧坐了下来,左右瞄了瞄,想开动。
上官玉堂脸颊又埋在了枕头里,以掩饰不好遮掩的神色变化,声音闷闷的:
“她刚才消耗不小,你先给她补气海吧。”
崔莹莹表情一僵,抬手在玉堂饱满的臀峰上拍了下:
“我消耗能有你大?快把衣裳扯了,让凌泉给你扎针。”
“扎针?”左凌泉本想反驳一下这不够雄伟的形容词,但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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