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了,有萧绽一人就够麻烦了。”
她心想他在重生,那要怎么弄,她要爆炸了。
谢君宥压根听不见她的话。
继续自己的醉言醉语:“重生…补偿你。”
“上世对你做的一切,说一句抱歉。”
“……”
她听他的醉话,不由心中一颤。
想到抱歉,她竟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谢君宥讲完,自己也笑了,眼底含着伤痛,“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原谅……徒增烦恼。”
“小太后……不要嫁给我哥好吗?”
“……”
她沉默。
对他的情愫,她无从回应,南渔等了会儿,等他稳定了,不说胡话了,她才让人将他扶起来。
帮她送上二楼。
她将他送到客房里,瞧店小二帮他脱了靴子,解了腰带,她给了几枚铜钱答谢。
随后她转身走出客房。
替他将门锁好。
两人住的位置并不远,从他的出来后她往自己房中走,中间有一扇大敞的窗户。
外面遥遥天际,挂着个明亮的月盘。
南渔停住脚步,将半个身子探出去仰头望月,想到谢君宥刚才那样,她又不可控制想起萧弈权。
与他的时光,两人聚少离多啊。
她一时心底情感复杂,对着那抹月盘喃喃说:“萧弈权,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啊?”
“真希望你我一切都安好了,再不用为这些而奔波。”
……
与此同时。
朔州大牢的一角,萧弈权垂头静静坐着,仿佛个死人一般在牢中。
牢房最上面有个极小的窗户,从外面飘散的雪花吹进牢中,他感受到了,抬起僵硬的头。
长发里,一双凤眸缓缓睁开。
朔州,下雪了。
外面太多的冰晶飘落进来,如一片片思念。萧弈权伸出手,摊开手掌。
冰晶落在他掌心,一瞬便化了,这样的白,让他想起南渔曾经缩身在他怀中,未穿衣的,似嗔似娇的模样。
萧弈权感受到什么,将雪花握紧掌中,默默喊了句:
“娘娘。”
离着团聚,应该很快了吧……
第二日。
谢君宥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他有短暂的断片,垂头看自己松敞的衣服,想知道昨夜怎么了。
这时元福在外敲门:“三殿下,该走了。”
谢君宥应声。
南渔与其他人在楼下等了会他,直到他下楼,她才站起身,正要往外面走。
谁知,一只羽箭从外面射来,几乎擦着南渔头发丝过去,瞬间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她侧身一躲,没大有事。
可是这种时候还能有这个来,让她心头一紧,心想该不会又是谢泽的人?
她忙去看羽箭箭头。
上面果然插着封信!
南渔抽出,将信展开,谢君宥凑来看,信里面写的内容挺奇怪。
瞧着,不太像谢泽的语气——
“不出半月,朔州必大乱,到那时,还望你能来。”
她与谢君宥看过后,沉默片刻,她道:“莫非是萧弈权派人递的消息?”
可是,这就奇怪了,萧弈权前不久刚与她说了平安,怎么又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朔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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