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一般。”
刘梓云道:“我如今钻研此《清风云水》,也有近二十年,未有心得。我观林道长虽不懂琴理,却能一语道破其中之妙,便演奏此曲,还请指教。”
刘梓云将《清风云水》又弹了一遍,八音迭奏,笙磬同音,金徽玉轸,绵延不绝。
林晓东闭目沉醉,琴声中入了究竟之定。
一曲终了,林晓东睁眼,琴技乐理,无师自通。
刘梓云问道:“林道长以为如何?”
林晓东道:“此曲本应散淡,可刘小姐心事重重,奏起来略有沉重。”
刘梓云点头:“小女子前途未卜,心不在焉,还请见谅。”
林晓东起身道:“我给刘小姐奏一曲如何?”
刘梓云扬眉:“林道长不是不通琴理?”
林晓东道:“刘小姐言一切皆是音律,林某却道一切皆有其道,林某既得大道,再旁通琴中之道,理应不难。”
刘梓云将信将疑,起身道:“琴理不难,可琴技却需苦练。”
林晓东坐下,琴声一起,刘梓云当即仰面扬眉。
林晓东弹的,也是《清风云水》。
刘梓云点头,已知其意,想必是知道最后一音该如何弹了。
刘梓云在林晓东对面坐下,托腮静听,目不转睛。
林晓东同刘梓云不同,早得了究竟之道,心中波澜不惊,琴声从容不迫,把一曲《清风云水》,演绎得恰到好处。
转眼一曲将终,刘梓云坐直身体,等着那最后一音。
可是,林晓东却没有弹最后一音,将手放下了。
刘梓云瞪目:“林道长何意?”
林晓东道:“一张琴七根弦,神仙来了也弹不出第八个音,逢七而绝,《清风云水》止于此处,恰到好处,所以当年主考官说,画蛇添足。”
刘梓云痴痴道:“可是,缺一个音,如何成谱啊。”
林晓东道:“天数尚且不全,更何况人事,有缺方成。”
刘梓云当场怔住:“我爹穷其一生,苦苦追寻者,原来早就得了?”
林晓东仰头望月:“人人生而有道,何必向外求索。”
刘梓云起身一礼:“多谢林道长指点!”
林晓东搀住刘梓云:“刘小姐言重了。”
两人四目相对,只可意会。
这时,院中忽然传来忽远忽近的女人笑声:“一个道人,一个琴师,孤男寡女,花前月下,好生快活!”
刘梓云喝道:“谁?”
林晓东往庭中望去:“你在人前演奏时,拿针扎你之人。”
刘梓云不解:“啊?”
林晓东来到院中,刘梓云跟出来,就见院中立着一个女人,手拿宝剑,歪头阴笑。
刘梓云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道:“凉崖山端宁洞于瑞珍,刘梓云,你以后再不能弹琴!”
刘梓云闻言瞪目蹙眉:“凭什么?不让我弹琴,不如让我死了!”于瑞珍喝道:“那我成全你!”明觉剑出鞘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