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仪眨眼,不解问道:“去觉阳派何事?”
陈从瑞道:“找他们来对付那林晓东和俞向清。”
邓仪想了想,问道:“觉阳派怎会管这档事?”
陈从瑞轻笑:“以前觉阳派想必没有这个心气,现在却不一样了。”
邓仪梗脖子:“怎地不一样了?”
陈从瑞阴笑一声,摇头晃脑:“许树志不见了,云极派灭门在林晓东之手,如今咱们陆浑县,哪个门派拔为首啊?”
邓仪蔑笑:“就杨正季也想出头?林晓东答不答应?”
陈从瑞抱臂昂头,目视远山:“答不答应,让他们两个一碰便知。”
师徒二人下山,来到了凉宁山觉阳派。
守门弟子来见,行一礼道:“陈掌门怎会前来?”
陈从瑞道:“遇上些麻烦事情,想要请你家老师帮忙,还请引见。”
弟子把二人带去厅中,不多时,进来两位道人,一长一少。
长者一身皂袍,山羊胡子,头发灰白,乃是掌门杨正季。
少者一袭黑袍,翩翩年少,雄姿英发,是门中首徒赵慈。
陈从瑞起身,上前拉住杨正季两手,问询道:“师兄近日可好?”
杨正季精神瞿烁,尤其是听说云极派灭门之后,更瞿烁了,道:“劳贤弟挂念,愚兄一切都好。”
四人落座,杨正季问道:“贤弟怎会来我荒山?”
陈从瑞咧嘴吸气,斯哈一声:“自是有事相求。”
杨正季一伸手:“贤弟请讲。”
陈从瑞道:“师兄知道,我凉宁山面积狭窄,一直想要一处更好的山场。”
杨正季仰头扬眉,已经知道了陈从瑞来意,道:“师弟不是一直想要清融派琼昌山志虚观那块空地?”
陈从瑞点头:“正是如此。”
邓仪愤愤道:“可是那俞向清实在是不够意思,我们求了他二三十年,他却不顾情面,把琼昌山给了一个云游道人!”
杨正季眨了眨眼:“那琼昌山是俞向清师兄故居,一向颇为珍视,怎会好端端拱手让给一个云游道人?”
陈从瑞道:“这游方道人,不同寻常,灭了云极派满门的便是。”
杨正季一惊,挺直了身子:“你是说,此人就在琼昌山?”
陈从瑞点头:“是啊,此人年纪轻轻,道法诡异,想必是左道邪门,俞向清把山门拱手相让,显然是见他手段,想要拉拢,所图不小。”
杨正季谨慎起来,侧目问道:“杀了陈朝蔚的究竟何人?”
陈从瑞答言:“此人名林晓东,不肯说出师承所在,只说自己是云游道人,所用道法,前所未见,十分诡异,尤擅抬手落宝。”
赵慈听了疑惑道:“这是何等手段?”
邓仪道:“不论何等宝物,被他手一指,便消了宝光,散了法力。”
赵慈皱眉眨眼:“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法?”
陈从瑞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早败在此人之手。”
杨正季神色更为阴沉:“贤弟不是此人敌手?”陈从瑞摇头:“我清茂派满山上下,轮战他一个,尚且不敌,老脸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