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闵武彦怒不可遏,大声下令道。
“遵令!”左右大声应了一声,便拖着吕藏向外走去。
“闵武彦,你敢杀我?父...亲...大人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啊啊啊,救命啊!”吕藏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的,声色俱厉的大喊大叫道,最后竟被吓得大声哭了起来。
闵武彦冷冷的持戟走出堂外,看着被拖下木梯的吕藏,不发一言。
“中官,张中官...张老太爷,闵武彦要杀我,救命啊!”
亲兵们不理吕藏的哭喊,将吕藏拖到了寨中空地上,两名亲兵便拔出了寒光闪闪的腰刀,当即就要问斩,正在此时,夏军监军,通直散骑常侍张整带人急匆匆的赶到,吕藏见之如见救星,慌忙大声哀求道。
“且慢,且慢!稍候问斩,稍候问斩!”张整见状慌忙喝止一众亲兵道。
张整本与闵武彦一同领兵返京的,见闵武彦带兵返回凤栖山,就知道要出事,于是慌忙带人追赶,可他老胳膊老腿的,怎赶得上年轻力壮的闵武彦?不过张整拼命赶路,总算是及时赶到,从而未酿成大祸。
吕藏再有罪,再罪无可赦,但他毕竟是当朝大司马吕齐岳之子,为钦命平乱将领,岂能就这么杀了?要治他的罪,也必须解回京师,奏于御前,由夏帝杨亮决断。
张整随后狠狠的瞪了吕藏一眼,便撩起下襟,向着持戟而立的闵武彦走去。
真是荒淫无耻的小人,荒诞乖张之极!张整心中也是大骂道,你要行荒诞乖张之事,为何如此的急不可耐?等到自己与闵武彦返京之后,一切就与我等无关了。
“世坚贤侄,你何故又是如此啊?如此的不知轻重啊?”张整跨上木梯后,气喘吁吁的对闵武彦说道:“此人杀不得啊!”
连续赶了数十里路,累得张整差点将老命丢在路上。
“哎,张公...”闵武彦将铁戟交于左右后叹道。
张整赶到,闵武彦也知道吕藏是斩不了了,同时心中的怒气减了不少,冲动之后,也就明白了张整之意,这吕藏确实如他所言,可是万万杀不得的。
杀了吕藏,后患无穷。
可此时此刻,闵武彦与吕藏已结下死仇,今后一样是后患无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重责一百军棍,以肃军纪!”闵武彦随后冷冷的下令道。
“世坚贤侄,世坚贤侄,今日缓缓如何?过了今日再行定夺怎样?”张整闻言慌忙又劝道。
“公不必再劝了。”闵武彦转头看着张整说道:“此人已激起降卒之愤,若不如此,必会生乱!乱则乱耳,可坏了陛下大事,何人可以担待?”
“哎!”张整想想也是,于是只能唉声叹气的,却束手无策。
于是闵武彦的亲兵们便将吕藏按在了地上,也不用剥去衣甲了,反正他身上是不着一缕...当着一众夏军将士的面,高高举起板子,“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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