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营苦训八月,周富贵是图提斯最得意的弟子,此时此刻,图提斯又怎不担心?
“雏鹰离开母鹰才能展翅翱翔,幼狮离开母狮才能成长为草原霸主。”白发苍苍的呼衍晟披着一件黑色翻毛领大氅,立在城门楼上淡淡的说道。
..................
“前面的可是周富贵周裨将?”
周富贵率部走出关门,刚刚走过吊桥之时,一彪人马,约两百骑上下,便自后风一般的赶了上来,两百骑兵亦是雄伟,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其甲胄、兵器亦是精良无比。
为首一将对着周富贵大声呼喊道。
“原来是拓跋旗将?”周富贵回头望去,只见是党项人拓跋海领着两百骑奔了过来。
拓跋海出冰骨营之后,便被擢为军中旗将,此时也奉命出关迎敌。
“恭喜周裨将了!”拓跋海奔到周富贵面前,勒住胯下战马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恭喜我什么?”周富贵也笑道:“拓跋旗将高升,周某也是恭喜你了,本该讨杯喜酒的,此刻大都督却令我等出关,待回来再说吧。”
“回来?呵呵,若是你周裨将回不来呢?”拓跋海闻言笑道。
党项人也不像汉人,说话拐弯抹角的,极为委婉,党项人拓跋海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鸣得意的认为周富贵等人这趟算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了...
“哈哈,身为军人,魂归沙场,岂不是最好的归宿吗?”周富贵也是大笑道
此次呼衍晟使五支人马出关,各领两百骑,目的就是探敌、扰敌、接应等,这种小规模人马出战,与大战相比是无关紧要的,一般来说,是无法影响战局的。
派出去的将士,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全部归来。
“呵呵,话虽如此,周裨将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拓跋海闻言笑道:“大都督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呢。”
拓跋海与周富贵,同为冰骨营苦训的佼佼者,冰骨营之中,拓跋海算是力压周富贵一头,但拓跋海知道此事有蹊跷,因而此时难免与周富贵有一争雄长之心,特别是在大都督呼衍晟面前。
勘探虚实之后,安然返回,甚至杀敌立功,便是大功一件,甚至能博得边关大帅呼衍晟的另眼相看呢。
呼衍晟看重周富贵,拓跋海也是知道一些的。
“彼此,彼此!”话不投机半句多,周富贵也懒得再跟他多说了,拱了拱手后,便率部纵马而去。
两百余骑一起驰骋,发出如雷般的声响。
此刻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秋雨霏霏,如丝,如绢,如雾,如烟,又宛如一场梦,给将要到来的这场恶战平添了许多悲凉的色彩。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