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常都是虚的,将气运值蹭到手才是实打实的好处!
想到这,她当即翻了个身,想要以柔弱的姿态面对谢宴。
但她忘了自己右肩带伤,这一换姿势,即便锦被柔软,但在碰到伤口的那一瞬间,还是让她不可避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动。”
突然,男人冷冽的气息将她笼罩。
这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替她将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了伤口处,冰凉的药膏因为他内力的催化,也有了温度。
顾宁愣愣的看着谢宴,一时屛住了呼吸。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顾宁大气不敢出,唯恐做出些惹怒谢宴的事。
见她双目迷茫,谢宴眉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早在刚才替顾宁上药时,他就后悔了。
按照顾宁以往的性格,她定会借此机会生事。
可他没想到,那放浪无形的顾宁竟是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就愣在这任由自己动作。
谢宴眼神幽暗了一瞬,为何自己在一个人的身上,能看到这么多面?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顾宁轻咳一声,打断了谢宴内心想法。
她捂着伤口,泪眼汪汪地看着谢宴:“谢侍卫,我这伤口仿佛有些痒。”
“你再替我上一些药膏吧。”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情。
更何况顾宁本就容貌极盛,此时她香肩半露,在昏黄的烛火下抬眸看向自己时,眼中的泪光仿佛都柔和起来。
几乎让人无法拒绝!
见状,谢宴眼皮一跳,将这个念头迅速摒弃在了脑后。
方才那一幕,一定是他的错觉。
顾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看着已经有所结痂的伤口,谢宴淡声道:“这都是刘太医的吩咐,属下已经照做,若县主还觉得不适,不如请刘太医进来瞧瞧?他就在门口等着。”
顾宁一心为了气运值,早就将脸皮这玩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只定定的看着谢宴:“我为了你受伤,难道连这一个小要求,你都不肯答应吗?”
说着,她便凑到了谢宴身边。
见她外裳摇摇欲坠,谢宴连忙别过头去。
但显然,顾宁并不知见好就收为何物,她距离谢宴愈发近了。
谢宴按捺住心底的不悦,一双大手牢牢地禁锢住了顾宁。
他正想讥诮顾宁行径,却在瞧见那雪白光滑的肩胛处狰狞的伤口后,悉数咽回了腹中。
无论如何,那日都是顾宁以身挡箭,这件事做不得假。
他沉着一张俊脸,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禁锢在怀中,空出的一只手沾着药膏,再次替她涂抹在了伤口处。
随着气运值一点点地上升,顾宁笑弯了双眸,如一只餍足的小兽般。
这般举动,让谢宴的心跳慢了半拍。
……
大运河上,几艘大船夹杂在一众运货的货船中,十分不起眼。
这是从阳州运往江宁的货物,为了避免被水寇侵袭,他们大都结伴而行。
其中一艘大船内,一个模样俊朗的男子正坐在窗边,仔细地看着送到自己手边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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