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盟比较机灵,马上听出味来了:“陈头,这个他,是他还是她?”
“当然是女子旁的她喽,我怎么可能让老严去照顾一个男病人?”
严世凡也不是傻子,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于是为难地说道:
“陈头,我,我能不能不去?”
陈棋外科医生直男癌的脾气也上来了,饮尽了杯中酒,将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老严,你听我说,我跟严叔的关系那是没得说,你们严家的事就是我陈棋的事情,当初我从黄坛调到四院,严叔拜托我照顾你,我是答应过他的,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我去非洲后,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心中有愧。我是一走了之,却突然将这么一个摊子扔给了你和边盟,害得你们没日没夜上班,没完没了手术,几乎没有了个人空间。
如果你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陪你的前妻,或许那个女人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或许你现在的家庭还是美满幸福的,所以你跟你前妻的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
严世凡刚要说什么,被陈棋止住了:
“回国后我知道了这事,真是晚上都睡不好,觉得辜负了严叔的嘱托和信任,也辜负了你替我守着这个唇腭裂中心花费了那么多心血。
所以我决定了,重新替你找个老婆,你不要拒绝,也不要为难,你还年轻,今年才34岁来着,连个小孩都没有,也不用养父母,条件多好?
现在凭你是科主任,有高收入,四院小区里还有一套三室一厅,这样的条件,再找一个并不难。难就难在要找一个会过日子,安份,懂得珍惜,同时自身条件也不能差的女人。
刚巧了,早几天我接诊了一个女性病人,小年轻,因为消化道出血引起大脑缺血缺氧引起的抽摔,硬是被有心人传成了羊癫疯,所以被婆家逼着离婚了。
这女的今年23岁,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是百货大厦的营业员,正式工,外貌工作没得说。关键是什么呢?是这个女人三观很正,被外人冤枉,被婆家退婚,她也没有要死要活。
她很清醒,知道这样的婆家并不值得她珍惜,所以决定坚强的面对未来的人生,好好孝顺父母。世凡你别嫌弃她是二婚,她结婚也没几个月,没有小孩,父母有退休金没负担的。
本来我和我家兰医生想帮你找个未婚的女孩,但你也知道,未婚的姑娘都比较高傲,嫁不出去的姑娘肯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不是良配,我觉得这个病人白雪不错。
当然我也不强迫你,你跟我去人民医院,借着主治医生的名头跟她多接触接触,如果来电的话你们继续,如果不来电也不强迫,到时我帮你找一个更好的,怎么样?”
严世凡还没回答,边盟先忍不住了:
“当然可以呀,严哥,你就该找个懂得珍惜你,能安安份份过日子的女人,现在未婚的姑娘十七八岁,自己都跟孩子似的,哪会懂得照顾人,而且心思都太活泼不是良配。”
看着陈棋和边盟真诚和期待的眼神,严世凡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能听出这位老领导的一片苦心,真心换真心,他的个性也不忍心拒绝陈棋的一片好心。
于是长叹一口气,倒满了一杯酒,跟陈棋和边盟重重碰了一碰,一饮而尽:
“好,陈头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去跟这位白雪接触接触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记住你的话,我也会改变一下我的人生,不再轻易封闭自己。”
陈棋听了老怀安慰,也开心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干杯,咱们就祝世凡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早日抱上胖娃娃!”
“干杯”
这一天晚上,这三个大老爷们真当是做到了不醉不归,喝醉了三人横七竖八就躺在了边盟的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