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不知道了吧,陈教授早几天还给一位米国富豪做过手术,为此还上过晚间7点档新闻呢。”
会议室不大,学生们尽管在议论的时候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大家坐在那儿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棋和兰丽娟相视一笑,毕竟被人崇拜、赞扬、肯定,这种自豪感可不是金钱能买到的。
李校长看到学生们的反响,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好歹这些学生都是他用强制命令转的专业,来到的越中。
如果镇不住这群学生仔,天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这可是1989年,大学生思想那是相当开放和自我。
于是笑呵呵的李校长又再次介绍了起来:
“陈棋教授,兰丽娟教授,我也给你们分别介绍一下这几位同学。
跟陈教授学习内镜专业的分别是滕雨芹、诸建伟、钟帅、胡川英、谢丹阳、杨一兵、余航、管泽龙、周雄、吴纪平,一共10位同学,三女七男。
跟兰教授学习消化内科专业的学生,分别是刘静、唐马成、雷敏、谢天运、金梦,一共是5位同学。
两位教授放心,这15位同学,都是88级硕士生当中最优秀的15位学生,不但学习刻苦,在政治觉悟上也绝对是可靠的,是可以被当作未来接班人培养的。”
李校长这话是比较有内涵的。
八十年代,各类人才通过各种方式往国外跑,往往是孔雀一去不复返。
尤其是大学生,几乎只要有能力的全都跑了,这让无数有识之士,教育人士痛心疾首。
所以不少教授在挑选学生的时候,将个人天赋和能力摆在第二位,将政治可靠性摆在了第一,防的就是你学业有成,结果一走了之,国内反而在给国外培养人才。
当然人家喜欢跑到国外,还是待在国内是每个人的自由,毕竟国内的学术气氛和政治气氛都有点不对劲,不是人人都像陈棋这样逆天的。
就算陈棋逆天,这一路走来,也有好几次差点被逼着出国。
李校长介绍完双方后,就背靠在椅子上,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就等着3年后摘桃子了。
陈棋看着眼前15个年轻学生,心中还是挺感慨的。
上辈子他累死在手术室里的时候,身份还是普通小医生,博士生在读,自己还是学生仔一个。
想不到重生以后,当上了上辈子梦寐以求,并一直努力奋斗的大学教授,还是硕导,这让他有点飘飘然。
在国内医疗界,师生关系跟古代差不多,那绝对是要捆绑在一起一辈子的事情,用一句情同父子来说绝不夸张。
尤其是这种正式成为某位导师的学生,哪怕毕业了,出去了,跟人介绍的时候也是某某某的学生。
如果导师够强,或者导师在某项医疗技术上处于垄断地位,那么这批带出来的学生同样是垄断中的一环,紧紧抱团。
这就是所谓的“山头主义”。
就跟当初和陈棋发生矛盾的手外科“袁派”就是由袁教授的学生们垄断了手外科学会,打压后起之秀。
此外肝胆外科的吴派、神经外科的赵派、心脏外科的陈派,肿瘤外科的金派都是这个性质。
一根快子容易折断,如果是几十双快子你怎么折得断?
所以导师一人强,不算强。
导师带出来的学生也强,几十个强人组成一个“学会”,这才叫真的强。
陈棋吃过“山头主义”的苦,没想过自己也要成为山头,去打压国内的同行,也没有想过让这些学生们将来在他死的时候给他披麻戴孝。
导师跟学生都是同龄人,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但15名学生是陈棋和兰丽娟带的第一批学生,将来里面大多数人肯定能成为国内医疗界的一方大老,那么陈棋就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带好他们。
不但要让他们学好技术,更要让他们学会如何做人,要做好医生。
想到这里,陈棋站了起来,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和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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