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赵良来说,提拔干部是件大事,而且一直想提拔侯晋生进班子,虽然黄正刚的意思已很明确,但赵良仍想再作进一步争取,就一直在揣摩着黄正刚的心思,想把自己的想法当面向黄正刚提出来。黄正刚见赵良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头也没抬,向赵良挥了挥手,依然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我要处理公务了。”见黄正刚已下达逐客令,赵良低头提着文件包,手里拿着笔记本急忙走出了黄正刚的办公室。
走出黄正刚办公室后,刚刚发生的一幕,一直萦绕在赵良的脑际,不时在其眼前闪现。赵良一直在回味着黄正刚说过的每句话,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有着满肚子的话想找人诉说,赵良想起了刘大可。
赵良走进刘大可办公室的时候,刘大可闲来无事,正在练字,赵良就凑上前欣赏了起来。刘大可抬头望了赵良一眼,开玩笑道:“到了马山局挺逍遥啊,把手里的工作推给副职,自己到草原欣赏蓝天白云了。”
赵良似乎对刘大可的话有些不满,两眼一瞪,故作生气道:“你们这些领导站着说话不腰疼,典型的让马儿跑的快又不给马儿草吃的官僚主义者,一方面要求我们把工作搞上去,一方面又连外出学习的机会也不提供,好不容易自己挤出点时间,外出看看人家怎么做的,还屁股着火般的催着让回来。原来没在基层局工作过,更没当过基层局的正职,体会不到基层的难处。现在终于感觉出老鼠钻木箱的味道了,两头受气。”
刘大可知道赵良刚刚从黄正刚的办公室里出来,虽然不知黄正刚与其讲了些什么,但凭感觉,很理解赵良的心情,也深知赵良并非对自己不满。面对赵良的指责,刘大可也就没放在心上。
刘大可指了指面前的沙发,然后又指着茶几上的热水器,道:“想喝什么茶,自己倒。”赵良似乎意犹未尽,继续道:“刚到内蒙,开了个座谈会,本来人家都安排好了,到草原上骑马欣赏风景,还没有动身,就接到了您老人家的电话,就赶回来了,结果弄得人家还有些过意不去,还以为没有接待好呢。这不回来的急,连孝敬你老人家的东西都没有准备好,顺便给你捎了把壶。”赵良说着,从文件包里掏出一软塑料包装的红色玛瑙茶壶,起身放在了刘大可的面前,并道:“证书,还有包装盒在我车上了,抽时间我再送给你。”刘大可瞥了一眼赵良从大草原捎回来的玛瑙茶壶,顺手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望着赵良,微微一笑。赵良不知刘大可此时的心思,满是疑惑的目光望向刘大可,心想:刘大可咋了,怎么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