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花裤衩,不就跟顾景文身上那条一模一样……
那花里胡哨。
那骚里骚气的桃花。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骚?
他娘的,简直快把第三条腿都给骚断了。
莫恒脸上带着滔天怒火,一脚把秦氏踹翻在地,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野男人是顾景文吧!是他吧!说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那个老白脸能满足你吗?”
秦氏一脸懵逼!
她眼睛瞪着跟铜铃一样,傻呆呆的看着莫恒,这怎么还跟顾相扯上关系了?
她倒是想把顾相给扑倒。
关键问题是,顾相看的上她么?!
“咳咳……”她面色张红,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快要窒息而亡的模样,语不成句,“老爷,你细想想,你都多久不进我屋里了,就我这样的,人老珠黄,连你都厌弃了,顾相怎能看得上我?”
“以他的权势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秦氏用力的掰着莫恒的手。
莫恒本就是个武将,这会子,他满身杀伐之气爆棚,单那股气势就快要了秦氏的命,他阴恻恻的盯着秦氏,“你说的最好全都是真的,若叫我知道你跟那个老匹夫有染,老子就把你给剁碎了,喂狗。”
“不,不对,是喂那个老匹夫吃下去。”他冷冷一哼,这才松开了秦氏。
有道是家丑不外扬。
况且他现在又没有别的证据。
不如先放了秦氏,等她松懈了,若她真与顾景文那个老匹夫有染,不怕她不露马脚。
他会让人暗中盯紧她。
“多谢老爷信我……”秦氏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感激涕零的看着莫恒说道。
她哪里知道莫恒的小心思。
莫恒把那方写着情诗的帕子,塞进袖兜里,转身就走。
他告诉众人,他已经查清楚,秦氏是冤枉的,并且下了死命令,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准传出去。
秦氏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莫染就冲了进来,哭着抱住她,“娘,真是吓死我了,幸好父亲已经查清楚,这定是有人害娘,是不是后院那些姨娘?”
“不,不是她们,她们一没这个胆儿,二没这个本事。”秦氏一脸笃定,莫染扶着她站了起来,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那会是谁呢?”
秦氏眼神一冷。
是啊!
会是谁呢?
她与人无冤无仇的。
谁会起了害她的心思?
还用了这么歹毒的手段。
忽的,她想到一个人,“好一个顾时颜,竟有这样的手段,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呀!”
莫染一怔,“娘,是她吗?”
秦氏冷笑出声:“除了她还能有谁,昨天我想借太后的手除了她不成,今天人家就报复上门了,可真是能耐啊!”
她恶狠狠道:“顾时颜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
午后,阴云密布,大雨瓢泼。
纪北辰还在御书房跪着。
他已经足足跪了三个时辰。
冰冷的雨砸在他的脸上,他已经跪的浑身都麻木了。
冷吗?
他早已经习惯这冰冷冷的世间。
还不容易他有了时儿,有了唯一的温暖。
可他们还要残忍的夺走……
他绝不会放弃的。
若命运跟他作对,那他就跟命争!
若老天与他对抗,那他就与天争。
他又跪了一个时辰。
陛下才开口让他回去。
他的被人抬出宫的。
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他才慢慢恢复知觉。
从今天起,他就是安王了。
待他大婚之后,就要前往淮阴。
他缓缓闭上眼,遮去眼中的阴霾,“纪北州怎会知道这些事,给我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还有纪北州,去淮阴之前,我说什么也要把他拉下来。”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是。”霍礼拱手说道。
雨越下越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马车狂奔而过。
很快便到了安王府。
一下马车纪北辰就愣住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抱着一把琴,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重重雨幕中,痴痴地看着他,嘴唇都冻得失了血色。
他心中一动大步上前,“时儿,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