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熬好药端出去的时候,李胡子已经给听雨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而傅子蘅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夏箐箐端着药过去,轻轻的拿手在他脸上晃了晃,见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忙走到大夫身边小道:“大夫,你能不能帮我也诊诊脉?”
李胡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哪里不舒服?”
夏箐箐小声道:“也说不出来,你就是帮忙看看,我是不是中毒了?”
李胡子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不过等给听雨喂了药之后,还是伸手探了探,一探到脉象眉头就皱了起来,过了好半响之后收回手道:“小娘子脉象怪异,请恕我医术浅薄,诊断不出来。”
夏箐箐失望又忧愁的叹了口气。
李胡子见她的样子,更觉奇怪了,“小娘子怎么觉得自己中毒了?”
夏箐箐暗暗猜测,道:“就是吃错了东西。”
李胡子道:“小娘子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林州找杏林堂的曾老大夫看看。”
夏箐箐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大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人其实是个温和的好人。谢过了他之后又问起诊金。
李胡子指了指傅子蘅道:“你那一位朋友说不需要我看诊,就这位小兄弟今天的药钱和诊金一共是十五两银子。不过就他身上这么重的伤,就这样是不行的,后面还要用药。你看你今天要把药一并抓回去吗?”
看大夫刚才诊脉的样子,看起来听雨给她吃的那药还真有问题。
自然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夏箐箐点头道:“那将药一并抓了吧,你算算,多少钱。”
李胡子拿了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是涂抹在伤口上的。”又用纸包了五包药给她,道:“这是口服的,一次煎一包药,三碗水煎作一碗水,一天吃三次。这么多一共是十两半银子,你统共就给二十五两好了。”
夏箐箐心里咋舌,这病可真是看不起。就这样就要二十五两银子。以后生什么,可千万别生病。
看过病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夏箐箐也没走,便干脆借医馆的竹椅歇了下来。
累了一天,夏箐箐几乎是躺在竹椅上就睡着了。
黑暗中,傅子蘅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想到夏箐箐方才让大夫给她诊脉的事,他眼神复杂的朝听雨看去。
李胡子给他脸上缝了针,又在上面敷药了药,用棉布包起来,整个脸看起来臃肿不堪,像个猪头。哪里还看得出昔日那个油滑小厮的本来面目?
傅子蘅突然很不是滋味,想到下午的事,他眼里迸射出一股摄人心寒的恨意。
……
夏箐箐是被肚子饿醒的。
她看外头的亮光,猜测是早上四五点的样子。平常这个时候大家该赶路了。但昨天晚上大伙既然摸黑赶了路,今天早上肯定要晚一点。
她揉了揉肚子,起身去了后院。决定借李胡子的锅灶做一顿好吃的。
昨天被听雨一剑封喉的獐子可是一直没来得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