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荣还真以为萧峥是唯物主义,所以不喜欢这种神秘的事情,他想要纠正萧峥:“儿子,你还真别说,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真的很神奇的。就拿你来说吧,你刚出生的时候在华京,就是身子骨弱,啥毛病都有,大家都说你是养不大的,可一到这安县,你就跟这山上的竹笋、地下的萝卜一样长身体了!你说这有没有点神奇?青妹,你倒是说一句?”
费青妹朝老公这里瞥了一眼,没接茬,反而道:“萧荣荣,你是不是茶喝多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清醒?以前这个时候,都已经在床上打瞌睡了,推你都推不醒了!”
萧荣荣想了想,还真是,他就说:“今天儿子回家嘛,所以有些兴奋了。这又喝了茶,恐怕等会真要睡不着。要不儿子陪我喝一盅,等会好睡一点。”不等儿子说话,萧荣荣兀自已经拿了旁边的两个盅子、一瓶白酒和一叠花生米出来。
萧峥说:“既然老爸要喝,我就陪你喝三盅。”
说着萧峥端起了酒盅,跟萧荣荣干了一杯,又拿起酒瓶倒了一盅子,跟萧荣荣干了第二杯。两个盅子的酒下去,萧荣荣立刻感觉酒意就上来了。可萧峥又倒了第三杯,跟萧荣荣又碰了下,第三杯也一口气喝了下去。
萧荣荣惊呼道:“小崽子,你喝这么快干什么!”萧峥笑笑说:“您老慢慢喝,我先上去睡觉了。”说着,萧峥夹着报纸就上楼去了。
萧荣荣看着儿子的背影,道:“这小子在政.府里混得久了,酒量都要超过我了。”费青妹道:“你这不是喝酒,你是馋酒。”萧荣荣朝费青妹瞧瞧,也不敢反驳,只是将一颗椒盐花生扔进了嘴巴,有滋有味地咀嚼了几下,又端起小盅子,“呲”地一声喝了一口酒。
到了床上,萧峥又翻了几页《毛选》。之前,萧峥在复习应考的时候,发现我们国家现有的框架很多时候在建党之初就已经奠定了,这让萧峥产生了一种重读《毛选》,想要追根溯源的冲动,特别是《实践论》《矛盾论》《反对本本主义》等等名篇,萧峥很想好好地读一读。
系统学习和掌握我们党各个不同阶段的思想理论,对有一个干部的进步,将会有不可估量的意义。萧峥已经想好,以后要尽量把无谓的应酬节省下来,用来学习和思考,只有不断学习的干部,才能走得长远。
三盅子白酒不是很多,但是因为喝得快,还是稍有酒意。而这点酒意,还真是有助于睡眠。萧峥在阅读《实践论》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与此同时,在安县县城,有一个干部却睡不着觉。此人就是县政.府外事办主任要姚倍祥。
他在等“谭叔叔”的电话。今天下午,他给谭四明打了电话,汇报了自己的思想。在这次的公选笔试中,姚倍祥以为自己在笔试中能拿到第一,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副县长岗位的笔试第一竟然被萧峥夺了去。
姚倍祥很担心在后续的面试中,也会被萧峥占得先机,所以打电话让谭四明一定要帮自己的忙。
谭四明对姚倍祥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他说:“上次,你跟我说,考试是你的强项,你说笔试肯定没问题。可现在呢?笔试第一被萧峥拿去了?这就多少有点被动了!”姚倍祥尴尬地恳求道:“谭叔叔,对不起,是我低估了那个萧峥的水平,但更有可能是他运气好,那些题也许他做到过。”姚倍祥给自己找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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