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月气自己又不是做坏事,不过就是看封信而已。
稳定了情绪她掏出信纸,叠的板板整整的信纸,像极了那个总板着脸的男人,做什么事都要规规矩矩。
郑欣月笑着摇摇头,把信纸拆开,跃入眼帘的是苍劲有力的钢笔字,霸气的力度像是要划破信纸,让郑欣月一下子想到那张冷肃的面孔,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几分。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因厂里公事出差,事发突然,无奈爽约,一周左右回来,保重。”
落款是顾长风三个字,最后写着年月日。
郑欣月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就这一句话还用写信吗?还交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什么意思啊?
郑欣月咬着下唇又看了一遍信,字面上的感觉咋有点像丈夫对妻子的交代?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郑欣月就心头一惊脸上热的能剪熟鸡蛋,那封信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被她丢在炕上。
窗外吹进来的小风把信纸吹到地上,郑欣月眼看着信纸要落地急的她忙弯腰捡起。
想忍着不去看信上的字,但到底忍不住,咬着唇又拿起来反复看了两遍。
这一看,看出不对的地方了。
这封信上有很多钢笔划过的印记,她的心开始蹦蹦乱跳,就像是去窥探别人的秘密一样,她把信纸对着窗户举起。
雁过留声,写过的字留痕迹,对着光这么一看,还能分辨出之前写过啥?
欣月?我有话要对你说?
郑欣月努力分辨,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句,她的心跳的更急了,瞪得眼睛都酸了仔细看,又觉得不像因为还有很多划痕。
这就反反复复的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觉得眼睛都花了,却再看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但顾厂长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呢?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很想往告白上想,却怕自己是一厢情愿?
眼前闪过顾长风幽深的眸子,他望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是有话要对她说的意思?
哎呀呀!!!
“郑欣月,能不能不要自恋?”
郑欣月放下信,双手捂着发热的脸,自己在那训自己。
“当当当。”
“欣月,你洗完没?顾厂长信上说啥了?你看不懂给你大哥看看。”
高桂兰在屋里喝了水休息够了,大儿子,二儿子回来才想起顾长风的信,这就过来找郑欣月要。
“啊?没说啥,他就说临时出差,挺抱歉的。”
郑欣月听到老妈要信下意识的把信藏在身后,对着门外喊了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封信她不想拿给任何人看,小心的按照原来的叠痕叠好放回信封,又把信封塞进褥子下面,这才拽拽衣襟从屋里出来。
“是吗?秦同志不是转告了吗?他咋还单独写信?”
高桂兰皱起眉,嘴里在那小声念叨,怀疑的看着闺女水波流转显然有些心虚的眼睛。
“真就只有这一句?”
“嗯,妈,饿了,做晚饭吧!”
郑欣月用力点头,怕妈再要信,直接捂着肚子苦哈哈着小脸说道。
“欣月,顾厂长的信呢?妈让我给她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