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无疑会更佳。
姜望回眸看着乌啼城。
那么眼前这座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心里隐隐猜测的真相,似乎更明晰了些。
但关键的问题在于。
凶神斧刻以虚化实的神通,虚则也是实,等若是搬刻了一个地方,而非把那个地方直接转移过来,所以本来真实存在的地方依旧还在原来的位置。
如果眼前的乌啼城是虚,那么真正的乌啼城又去了哪儿?
想来纵是凶神斧刻灌入了更多力量的石头,但非自己施展,被旁人利用,很难说直接搬刻整个垅蝉境吧?要说从来到垅蝉境开始,所见所闻全是假的,也说不过去。
从来到乌啼城开始才破实入虚的可能性更高。
而想到乌啼城被浓雾笼罩,且难感知。
要隐藏真正的乌啼城,似乎也不难。
那便意味着,真正的乌啼城,就在附近。
姜望以为叶副城主应非纯粹只借用凶神斧刻的石头,也增加了自己的手段,更添了迷雾。
但如果真的是叶副城主把石头盗走的,那似乎就不能让凶神斧刻将石头拿走了?
姜望微微思忖,笑着说道:“咱先打个商量,你老实在这儿待着,或者躲更远点,石头在乌啼城里的话,我会帮你拿回来。”
凶神斧刻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还挺有礼貌?想阻拦我就阻拦我,还说打个商量,帮我拿回来,你哄我玩呢?”
祂心里想说,要是能打得过,我早弄死你了。
但没招,无论姜望自身的修为,还是细思极恐的背景,都不能给姜望打祂的由头。
凶神斧刻心里憋屈坏了。
姜望正经说道:“并非执意阻拦,而是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以前如何为祸且不论,当下既然不曾残害生灵,我也不说现在就必须弄死你,拿回石头,也不是为了帮你。”
“如果事实非我所想,你单纯只是拿走石头,我亦能睁只眼闭只眼,换句话说,你自己不作死,或者我恰好无聊想杀你,那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凶神斧刻心说,你那是人话?
什么叫恰好无聊想杀我?
你这么说,我怕是日后很难在垅蝉待了。
谁知道你啥时候突然觉得无聊,就来弄死我?
但话说到这份儿上,凶神斧刻不同意也得同意。
防止姜望直接打破祂的虚实界,凶神斧刻主动撤除,姜望于是遁回乌啼城。
他没有尝试打破乌啼城周围的空间,以来确定是否为虚,免得误事。
似是山泽的首领始终没有入得乌啼城,不知在观望什么。
姜望选择忽视。
他也没去见张首辅。
直接跨过乌啼城,到了柳翩与程颜在的城头。
而此时在张首辅视野里已经没了踪迹的褚春秋,其实一直都在寻找城主府。
但他没找多久,便发现在某条街里出不去了。
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果,求援也无人应的褚春秋,脸色很是难看。
直至此刻,空荡的街道忽然有了动静。
褚春秋很是警觉。
斜对面的因半塌而已不知名的铺子里,走出一道身影。
那是位女子。
穿着淡青色长裙。
说是长裙,其实更像修身的长衫。
简单来说,不影响打架。
褚春秋皱眉道:“乌啼城的副城主?”
叶副城主轻笑道:“褚首尊执掌青玄署,不去降妖除魔,反而来找我们的麻烦,岂非失职?”
褚春秋沉声说道:“山泽向来与我青玄署不对付,而井三三又勾结山泽,我奉命行事,何谈失职,何况,尔等此般行径,如是妖魔,褚某更当恪尽职守。”
叶副城主说道:“山泽之辈,亦诛妖魔,护百姓,一直以来针对的也仅是青玄署,剩下的无非自救而杀,褚首尊不妨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为何惹来山泽针对。”
褚春秋好笑道:“副城主此话莫非还是我的错了?”
叶副城主说道:“如首尊而言,近山泽者皆若妖魔,但山泽行事,妖在何处?”
“青玄署痛恶山泽的根本原因,是山泽在针对青玄署,那便是贼人,然迄今为止,除了围剿山泽,褚首尊怕是还没搞懂山泽到底因何而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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