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霸道强劲的招式攻击,迅速为她吸引了火力,争取到了一丝喘息时机。
楼青茗忙往口中送服了一粒丹药,向对方看去,而后便不由被对方的招式吸引,眼中异彩连连。
“凤君参悟的是帝皇之道,惯用的武器为九龙铡刀,虽然她现在因为魂体虚弱,实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但此时屠戮掉虞家剩下的修士已是足够。”
楼青茗惊叹询问:“不知这位老祖生前的修为是……”
“炼虚期。只要她的魂魄不散,她的道台就会一直被保存在莲子内,所以你不用担心她的实力。”
楼青茗深呼吸一口气:“炼虚期!”
也难怪对方会孕养出那么大的一枚莲子。
随即她又开始心疼:“炼虚期,那储物袋里得白丢给仇家多少东西?!”
佛洄禅书鼻尖哼出一个笑音:“给仇家?不可能!贺楼氏族人对待仇家一向小气得很,就算一个个引爆了、捏着响儿听,也不会给仇家剩下分毫。”
“况且,炼虚期以上的酒韵莲体,与炼虚期以下的酒韵莲体有很大不同。炼虚期修士拥有道台,只要魂魄不灭,道台就会一直被保存在莲子或者藕身内。”
楼青茗睁大眼睛:“那就好,那就好啊。”
她就说这位老祖手中的那把铡刀她好像没有见过,还在想是不是掩藏在贺楼氏遗产中哪个她没发现的角落,却原来根本就是自身携带。
想想也对,既然之前无情道台中的邓良晏能够为同族留下遗产,那么想必这位老祖也会将自己的资产收好,不留给仇人点滴。
楼青茗心情欢欣,愉悦到无与伦比。
这下好了,这位老祖手中自有资产,那么想必她的息壤就不用她这个小辈出手添置。
佛洄禅书也感知到她的心中所想,笑道:“她之后就不用你管了。她既然已经醒来,以后就能自己出灵石添置补魂丹、灵酒、息壤之类,指不定还能帮你分担着养养那些莲子。”
楼青茗差点喜极而泣:“真好。”
她刚刚攒下的这些灵石保住了,没了这项花销大头,接下来就应该没有什么急需要用灵石的地方了……吧。
刚这样想完,楼青茗的心中就升起几许不确定,她心中迟疑了一下,又很快将之抛到脑后。
她麻利地手中的大白莲子戴到颈上,藏到衣领内,又了这位老祖一眼,才转身去惠魁那边支援。
而此时正拿着九龙铡刀大开杀戒的贺楼凤君,也逐渐在熟悉的武器下,找到了利用灵魂状态战斗的手感。
即便此时她还感觉灵魂虚弱,但是在灵魂锁具中遭受了几十万年的万针入魂酷刑,那种留在灵魂上的深切痛楚,却让本就在家族被灭后有些阴郁的气质越发诡谲。
她现在急需好好打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积蓄依旧的怒气。
狂隽的浓稠帝皇道韵,以与她那张妖艳的容颜所完全不通的霸道招式,向着周遭的修士卷携而去。
“红色的孽障啊,尽数消弭毁灭去吧!”
另一边,由于最初曹宓与虞芳草打斗时造成的威压,以及之后闹出的巨大动静,虞家这片区域早在一开始就进入了不少城内修士的视线。
殷红芍跟在自己祖父身后,见他只前进了一段距离便不再前行,不由好奇:“祖父,不是说要去看热闹吗?怎么又不去了?”
殷廉眯起眼睛:“前方禁止通行,不过我已经知晓里面发生了何事。”
化神修士强大的神识让他即便只是距离如此之远,也能偶将虞家之内发生的事情看个七七八八。
殷红芍诧异抬头:“什么?发生了什么?”
“是班家。”殷廉语气凝重,“班家今晚对虞家出手了。”
而且今日班家出动的悟道者并不止是曹宓一人,暗处还有隐藏了至少一位。对方一直看着虞家宅邸内的动静,任凭班善大开杀戒,却隐在暗处没有现身,也没有出手相帮的打算。
只是当有人靠近虞家时,用威压宣告了他的存在,制止住来人继续前进的念头,确保不会有人打扰虞家内部的屠戮场。
他想,这大概是班家子孙的历练吧,确保他会受到磨炼,又要确保他不受到太大损伤。这倒是符合班家在外的一向行事作风。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至于最终结果,明日就能知晓。”
殷红芍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又御剑跟上了殷廉的步伐。
虞家。
有了贺楼凤君的加入以后,不仅楼青茗这边,就连班善那边承受的压力都大大减少。
众人虽对虞家有意见,却并未有灭人家族的打算,因此,在将向他们动手的修士全部消灭后,剩下的那些边边角角、以及早就逃离的小喽啰,也没人去管。
楼青茗担忧地看向班善:“班前辈,你现在感觉如何?”
解开封印这种事,总不会对身体毫无损伤。
班善静静地站在阵壁外,一向纤尘不染的雪衣男子,此时无论手中的令签,还是身下的袍角,都在滴滴答答地向地上滴着血。
班善颔首:“无碍,你要寻物便尽快,我在这里再等你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并无任何痛苦一般。
楼青茗心下迟疑,旁边今晚已经杀得尽兴了的惠魁便走了过来:“少宗主,你自去吧,这里有我。”
楼青茗连忙道谢,又往班善身上连续打下几枚清洁咒:“那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随后她又与楼青蔚交流了个眼神,将阮媚丢在这片残尸断臂中扒储物袋,就与贺楼凤君一起向虞宅深处飞去。
等两人离开没多久,虞家老宅上空便再次裂开一道缝隙。
曹宓神情惬意地一脚踏了出来,看着下方已然结束战斗的虞家战场,用双凄扇抵着下巴,轻笑挑眉:“哎哟,这么快结束了啊,真厉害。”
她语气中尽量表现出了惊讶,却因为面部表情没有过关,而显得没有多少诚意。
班善面无表情抬头,看着终于出现在他面前的祖母,平静颔首。
随后他便冷静地将手背上的三枚符文重新按回脖颈之上。
三枚符文重新钻入血肉造成的巨大痛楚,让他颈间的青筋一阵暴起,直至最终三枚符文归位,与他颈上原本的符文连成一串儿的黑色光圈,将他身上原本外泄的灵气重新收拢,并外泄出一部分,痛楚才逐渐减缓。
随后,惠魁与楼青蔚就眼见着灵气外泄中心的班善在短短时间就从元婴巅峰,再次退回至金丹后期。
班善站在阵壁外的身子晃了晃,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转为苍白。
“班善。”惠魁伸手去扶,却被他伸手阻止。
班善抬头看了眼空中依旧笑盈盈的曹宓,声音清冷:“祖母,既然都完事了,那就请您赶紧从上面下来吧。”
曹宓眉梢挑了挑,轻笑一声:“还是这么不可爱,也不看看我今日是为了谁,才会这般辛劳。”
她姿态闲适地落到地面上,看着已经重新封印完实力的班善一步步走进阵壁。
他将那枚保护着霍玲的龟壳招到手中,静静地看着其中昏迷女子的眉眼,一直微拢的眉梢终于有了片刻舒展。
而后班善便缓缓转身,这样抱着人走到了已经落回地面的曹宓身前,平淡开口:“接下来,就劳烦祖母了。”
说罢,他便身子一歪,连带着怀中的霍玲一起歪倒在了曹宓怀中,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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