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跑到了哪里去,这硕大一片仁仙城,现在早已不知躲到了哪里。若是心眼儿再多点的,现在往传送阵中一站,估计此刻已站在了其他城池的土地上。
虞德春:……
“该死,等我去寻城主去!”
缘何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后,不给虞家提供一点庇护?!
眼见他就要离开,虞略宪忙出声叫住:“老祖,您再给我们布置一个防御阵再走啊。”
若是再有人趁机来这么一波,他们虞家可就真的吃不消了。方才他甚至还注意到,就连后山都有人大着胆子进去搜刮过。
说罢,他见虞德春面上难看,觉得自己应该说出件好消息来缓和下老祖气愤的心情。
因此他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虽然这次来得人多,但索性时间尙短。咱们的族库尚且安全,这次保住了。”
放在外面的都不是什么大头,他们虞家历代的财富都在族库里放着呢。
虞德春看着已经要求放得如此低的小辈一眼,一时只想仰天长啸:他们虞家啊,曾经五大世家之一的虞家,就只剩这一点能够苦中作乐了吗?
不期然地,他再次想起之前御兽宗太上长老说的那句腐烂伤口理论,又晃过自己早梵音佛语中莫名平静地心境,只觉得心情越发烦躁。
一个大家族的倒下不过瞬息,但想要重新扶植起来,又何其艰难。
他有预感,自今日开始,他似之前那般安心修炼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
另一边,御兽宗驻点。
成功送走了虞德春后,楼青茗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驻点门口,并大摇大摆地去了附近的食肆打包了一堆的烤灵鸡与其他吃食,才重新回转。
也就是她这一来一回的露面功夫,仁仙城中关于虞家与御兽宗的猜测便有了几十个不同版本。
有的说,是虞德春与御兽宗的长老化干戈为玉帛,用灵石交易抹平;
有的说,双方现下明面上和气,但私底下肯定早已闹掰,现在的平静不过是大战前夕的安宁;
还有的说,根本就是御兽宗不畏虞家势力,连夜派过来数名太上长老,与虞德春在虚空中大打出手,一战就是三百个回合,直到刚才才堪堪将人打服……
但无论是哪种版本,众人都默认御兽宗无甚损伤,甚至大概率占据上风。
仅凭御兽宗的少宗主全程毫发无伤,完事之后还有心情出来买烤鸡、买灵酒,就知道她安然通过。
一时间,御兽宗本来在昨晚屠戮虞家之后就强硬起来的形象,越发扑朔迷离。
对于这些,已经买过一圈灵鸡回来的楼青茗暂且不知,她此番出现在外,也只是外放出一个自己平安无事的信号而已,侧面树立一下御兽宗的强大形象,指不定以后还能在这片土地上,与本地的各大宗门抢抢适合修真的好苗子。
还未举办少宗主大典,却已经将思绪发散到了继位以后,不得不说,今日的楼青茗也是操着一肚子的心。
驻点内,成功度过一波危机的同门们正聚在一起说着他们在外的所见所闻。
现在被围在中间的,是刚刚从天秤馆回来的惠魁,他翘着二郎腿,姿态相当慵懒:“……就在那群苦主被引着去虞家讨要公道没多久,班家又派人送来十几枚灵器放在天秤馆售卖。”
也是因为这批灵器的出现,关于昨晚虞芳草约曹宓去虚空对战之后的结局,也终于一清二楚。
只有人死了,她的储物袋与储物戒等装备,才会落到另外一个人手上。
“哟,所以昨晚曹道人还真在虚空之中手刃了那位虞家的悟道者?!厉害厉害!”
惠魁就笑:“没错。这件事啊,表面曹道人是说,她听闻仁仙城这边的苦主人数太多,好多人都未寻到与他们灵魂有共鸣的灵器,才特地送过来的,但实际上却另有乾坤。”
“诶?怎么说?”
“不就是拿出来打虞家的脸?”
“非也非也。”惠魁神情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喝着茶水点心为大家一一分说,“听说是从怒海往回赶的虞芳草与虞维鸿听到家族被屠戮的消息后差点疯了,他们在今早突袭了班家在外的一处驻点。虽说那边刚好有悟道者庇护,全程没造成什么损失,但班家主家这边却仍旧愤怒。”
“原本曹道人估计还想留有一线,或者是想要将虞芳草的东西另做他用,现在估计是直接放弃了原先计划,直接过来放了一记大招。”
试想,若只虞芳草这位新晋悟道者手中就有这么多的灵器,那么虞芳海她们这些早已成名多年的悟道者手中又该有多少?!
若是有人当真想要惦记,或者有人没有寻到自己族人的祭炉灵器,还真会不顾一切地向他们出手。尤其是现在虞家族人稀少、又确定减员了一位悟道者的前提下。
这便是班家给虞家再添上的一把危机。
其他弟子围在一边听得意犹未尽:“牛逼,牛逼!不愧是班家的悟道者,这思想就是想得长远,这巴掌以后说不定能带出好几个响儿!”
众人凑在一起激动讨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以前他们可没有资格听到这么多详尽的悟道者八卦,毕竟悟道者的世界都距离大家从来都非常遥远。
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在地上生活的世俗界普通人,现在正在听着天上太白金星与二郎神之间的斗狗八卦,不论事件大小,鉴于发生事件的两个人身份,反正大家听得一本满足。
“我觉得虞家短期内是崛起困难,应该不出三天,就应有虞家被排出五大世家的正式声明。”
“早发早好,就看发完之后,他们还能怎么蹦跶。”
“啊,突然感觉有一点爽感,毕竟莽荒四野一大世家的没落,我还在里面出过一点力呢。”
“我呸,要说出力出得最多的,难道不是少宗主、楼师弟和惠师兄他们吗?”
正在人群外围旁听的楼青茗陡然听到自己被提到,不由好笑地挑了挑眉,她刚想也说上几句,就听耳畔传来谷竹道人的单独传音:“楼丫头,你过来一下议事厅。”
楼青茗眸色微动,向人群中已经发现她的惠魁打了手势,微整了整衣冠,便转身前往拜见两位太上长老。
驻点内的议事厅中,谷竹与唐铎坐在上首,正一边喝着灵茶,一边发散神识听着外面的八卦。
待见到楼青茗进来后,谷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笑道:“不用拘礼,过来坐。”
楼青茗恭敬行完礼后,才从容颔首:“是,多谢太上长老。”
待见楼青茗坐好了,谷竹才问出他与唐铎方才探讨过的疑惑:“你今日在演武场中,对虞家那悟道者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楼青茗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开口:“一分真,九分假。”
佛洄禅书既不是专门对付怀有孽障、即将入魔修士的,虞德春也不是道心无碍,心神无疏,所以那句话的大部分都是假的。
“哦?”唐铎讶异了,这个真实部分的比例倒是比他预计中的更少一点,“哪一分是真?”
楼青茗:“我那确实是个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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