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存轻缓摇头，笑眯眯看她：“不，你已经觉醒了。”
楼青茗霍地抬头：“什么？”
“想想你之前几次道心自辨时，突然后来居上的皇道，便应是你觉醒的一部分天赋技能。毕竟紫睛天狐一族，最为标志性的，就是他们体内的皇力。”
楼青茗：……
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询问：“宗主，您之前在那黄阶增智阵中，都待了几年？”
邹存浅笑抬眸：“八年。”
除了处理公务的时间，他几乎是都泡在了里面，故而是受益匪浅。
楼青茗：……那就难怪。
自家宗主本就聪慧绝顶，现在在那增智阵中就又增进了不少。
自家叔祖爷爷知晓，他留在她洞府门口的那处黄阶增智阵，她还尚未来得及用呢，就已先将自家宗主的脑力拔高了吗？
估计应是知道的吧。毕竟无论邹存判断出多少，也不影响他最后的计划，无碍于大局。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所在的宗门，已是妖灵谷未来的合作者，那么提升此间修士的智慧就是利大于弊。
想至此，楼青茗又问：“那您最短的出来记录是多久？”
邹存：“一年半。”
楼青茗：……那她就大概知道了，距离她达到叔祖爷爷规定的出阵日期，是真的还要很久。
两人就着楼青茗这些年在外的经历又讨论了一会儿，邹存才满意地为将酒壶往她面前推了推，轻快笑道：“既你已晋阶金丹，那么我之前对你的承诺，便会如约兑现。”
楼青茗先是给自己斟了一杯灵酒，一口饮下，之后才浅笑吟吟道：“是那两次五折的兑换塔权限？这个我早就记着呢，就算您忘了，我也忘不了，迟早会找您索要。”
邹存怔了一下，摆手笑道：“我说的倒不是这个，不过五折的那个权限，我也不会收回就是。只要你有足够的灵石或兑换点，那几粒息壤我自会为你留着。”
楼青茗神色轻松。灵石这东西，即便她没有，那还有平泽老祖呢。
以后莲子们的酒培任务都会交接给对方，那自然是要从族产里出钱，不用她再行垫付。
“那您说的承诺，到底是哪个。”
邹存的手指在储物戒表面微滑，取出一枚铜片放到两人中间：“上次在金辉拍卖行时，我曾经说过，这枚秘境钥匙等你到金丹修为以后，会给你一个尝试的机会。”
楼青茗当即眼神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铜片，干咽了一口唾沫。
这枚铜片状的秘境钥匙她记得，巨鲨刹光在金辉拍卖行内就提供了十七枚，每一枚的拍卖价都没有低于十三万中品灵石的，这可是一个绝对的高价。
一开始她听闻炼化成功后，还需将本钱与利息一起归还宗门，还有些嫌弃来着，但是现在……
“嘿呀！”楼青茗兴奋地搓搓手。
那可是灵石秘境啊，里面全都是灵石的灵石秘境！
随便在里面挖点什么，都将那点灵石给还回去。尤其是三花、金卷和乖宝它们，她带他们进去，那就绝对不会亏本。
她迅速地将铜片捡起，笑问：“宗主，您当初一共拍下了几枚？”
邹存伸出四根手指：“四枚。”
他们当时以“明医者”的身份拍下了一枚，瀚银伪装成楼青茗的身份，又拍下了一枚，剩下的两枚，则均为他的暗手拍下。
虽说外界并不知晓巨鲨刹当时在无妄海底，都得到了多少枚这种铜片，但总归他们御兽宗确实以四分之一的比例，成功拿下了那十七枚拍卖份额的大头。
“当然，在宗内的明面上，我是只有三枚。”
“那另外一枚？”
邹存：“暗手使用，不放在明面之上处理。”
楼青茗眸光微闪。
早之前邹存就暗示过，御兽宗还保有其他底牌，只不过她一直不知其具体形态，现在看来，那边的势力其实也不弱，否则邹存不会将那铜片分薄出去。
“当然，若是最终有哪一边未能将铜片成功祭炼，我就会将剩下的，匀给另一方尝试。”
楼青茗轻轻点头，她又耐心地看了邹存一会儿，见他说到这里，就没了再深入解释的打算，便果断垂首把玩起手中的铜片，转移话题道：“那在咱们宗内的剩下两枚，可有人尝试成功过？”
邹存拿起酒盏，送至唇畔啜饮，侧身看向窗外的云卷云舒：“有，那两枚一直放在兑换塔，到现在为止，尝试的人不少，本钱自然也收回来了一部分，却只有一位长老尝试成功。”
鉴于那方灵石秘境的限定修为，为元婴及其以下，故而宗内也有不少的元婴长老尝试，不过最后大多都是白给他送了灵石。
楼青茗：“不知是哪位长老，对方是何种灵根，运用的是何种尝试方法？”
像是这种秘境的传承钥匙，最怕的就是毫无头绪。
一旦有人打开了缺口，就会给后来者指引方向，非常得好判断条件。
邹存：“是那梓长老，火土灵根，并无大家一开始猜测的水灵根。他在炼化成功后，其实也不知自己是哪一点符合了条件，只是说，在祭炼成功的最后阶段，会经历一次幻境，似是考验心性。他是因为视钱财如粪土，对那满山满谷的灵石不为所动，才最终炼化成功。”
楼青茗：……
她的手指颤了颤，突然想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神发飘：“这幻境对我当真是不友好。”
这个心性考验若在前世，她说不定还当真可以，毕竟她不缺钱，但在这一世，还当真不好说。
邹存就笑：“无碍，到兑换塔剩下的那枚铜片被炼化成功为止，它可一直在你手里放着，进行尝试。”
楼青茗：“……多谢宗主。”
既东西已经到手，她自然会进行尝试，只是最终结果，她却有些不自信起来。
毕竟一地的灵石啊，在幻境里面，想要让她控制着自己不捡，想想就是太难。
她又摩挲了两下铜片，才将之收入储物袋：“那我便回去试试，不行我就将东西再还回来。”
邹存眉梢微动，笑眼眯起：“随你。然后便是你提及的那个御兽宗先辈魂体。”
楼青茗颔首：“宗主您知道那是哪位了？”
邹存摇头：“时间太过遥远，当时那届的修士大多只留有了姓名，只宗门大事件的留影石中才留有影像，不过我之前全都翻阅过，并未在里面发现他的身影。不过若是知晓其姓名，我应就能对得上号了。”
楼青茗端起酒盏，眯眸沉吟：“我那里光能够修炼为鬼修的魂魄，就收有快十万之数，尚不知之后要如何处理。”
关于妖灵谷的成分，宓羲彬予早在与邹存初次相见时就已明确言说过，妖灵谷内除了兽魂鬼修，就是妖修，不会有人修、或者人族鬼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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