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没有整顿方案。”路振飞仍还在辩解,但是音量却越来越小。
“我们也在学习士子营,准备组织都察院的年轻御史来一次长途行军。”
“这只是行军的问题吗?说到底这是人的问题!”崇祯没好气的道,“士子营之所以能通过长途行军养成良好的作风,是因为他们未入官场,相当于是一张白纸,所以朕在这张白纸上画了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终此一生再难轻易擦去。”
“可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早就沾染上了官场恶习。”
“所以别说是一次行军,就是十次百次行军也没用。”
顿了顿,崇祯又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事只能从根上想辙。”
“从根上想辙?你说北京国子监?”路振飞失声道,“圣上你该不会是想要以中旨简拔北京国子监祭酒吧?”
“不光是祭酒,还有监正。”
崇祯道:“朕都已经挑选好了人选。”
“圣上,你当初可是答应过臣等的,内政悉由内阁处理!”路振飞大怒道,“主持廷推国子监祭酒以及监正,这可是内阁事权!”
“南京国子监也就罢了,圣上居然还要染指北京国子监。”
“圣上,皇权不可侵夺内阁之事权,这一条可是已经写入皇明祖训了的。”
“如今,皇明祖训的墨迹都还未干,难不成圣上就要食言而肥将之推翻?圣上难道就不怕悠悠众口、史笔如刀?”
崇祯道:“正因为不想闹上大朝会,使得内阁颜面无存,朕才会私下与你们几位阁老沟通,要不然,朕以北京国子监乃官场根本、当属大事件为由,将北京国子监祭酒及监正之人选拿到大朝会上进行议决,路阁老以为内阁有驳回的可能吗?”
路振飞顿时哑口无言,拿到大朝会上议决那肯定是圣上赢。
五千多个文官加五千多个内务府武臣,一大半都是圣上拥趸。
对没错,从南京迁来北京的京官足足有五千多个,比甲申国难之前还多出小两千个,这是路振飞自从担任首辅以来为数不多的“善政”之一。
原因嘛,就是户部银号和户部市易所给了内阁不缺钱的幻觉。
结果嘛,就是京官的薪俸开支暴涨了一大截,然后财政崩了。
说到这,崇祯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亮出底牌:“人选朕选好了,北京国子监祭酒非王家彦莫属,监正非金铉莫属,还有,北京国子监祭酒和监正的品级也该往上提一提了,祭酒的品级比照六部尚书,可为正二品,监正比照侍郎,当以正三品为宜。”
北京国子监相当于就是干部学校,校长的级别还能低了?至少高官。
路振飞却已经陷在自己的思维中走不出来了,忿然说道:“圣上,你这是践踏规矩,你这是公然侵夺内阁事权,请恕老臣万万不敢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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