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能出手相助,对牧启方他们来说,简直是最好不过。
「快快快,关上门!」赵诚吩咐。
安宁镇的人还在后院里待着,这会都吓得不轻,大批的衙役包围着后院,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们,所有的希望依旧在他们的身上。
书房内。
众人面面相觑,牧启方瞧了自家夫人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茉重新处理了伤口,这会也有些急促,让人奉茶之后,默默的坐在牧启方身侧,保持了缄默。
一旁的赵诚看得有些着急,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也让人心焦,「那什么……恩公竟是朝廷的人,是卑职眼拙,此前真的没瞧出来,还望恩公莫要计较。」..
「我原就是隐藏身份而来,自不会与你计较。」祁越端起杯盏,优雅浅呷,「我今日进来,也是因为你们提及顾家的事情,若是没什么可说,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李茉叹口气,瞧了瞧一旁的牧启方,「老爷?」
「特使有所不知,这顾家之事其实……」牧启方顿了顿,仿佛是有难言之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不似外头所见的那么简单。」
祁越当然知道,那不是天灾是人祸,顾家的人也不是被烧死的,是被紫岚灭口。
「事发之后,我去过府衙的停尸房,虽然尸体全部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伤口依稀可见。」牧启方道,「仵作说,是被利器所伤,也仅仅只是留下了这一点痕迹,其他的完全无迹可寻。」
李茉接过话茬,「顾家满门是被人灭口的,所以这场大火只是为了掩盖杀人的痕迹,这件事被知府大人压下来了,只说是天灾而已。」
午夜大火,熟睡中的顾家人,一个都没跑出来,这便是所有人听到的真相,所谓的顾家覆灭之事实。
「瞒得住吗?」祁越问。
赵诚插了一嘴,「就因为瞒不住,所以才有了后来闹鬼的事儿,要不然这帮子圣教的人,怎么可能趁虚而入?」
「你先出去吧!」赵诚性子急,牧启方怕他口无遮拦,所以让他先出去,「清点伤亡人数,安抚后院众人。」
赵诚知道自家大人的意思,也没有多说,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
书房大门紧闭。
屋外夜色沉沉,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屋内灯火葳蕤,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各自肚肠。
「除此之外呢?」祁越不是为了顾家人的生死而来,「他们的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我也不是为了他们的死而来。」
闻言,牧启方与李茉登时对视一眼。
这话一出来,二人便明白了意思。
「特使不是冲着顾家覆灭一事而来,那就是冲着顾家通敌之事吧?」牧启方小心翼翼的开口。
祁越瞧着他,「你说呢?」
夫妻二人各自面色微恙,仿佛不敢多说什么。
「若你们没什么可说,我这便离开。」祁越放下杯盏,当即起身。
李茉忙起身,「特使?」
「夫人?」牧启方还在犹豫,慌忙拉住自家夫人。
李茉深吸一口气,拂开了他的手,「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反正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就算是赠予特使也没什么可说的,习武之人讲求一个义字。顾家的事儿……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