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嫁人。」赫连承道,「不是吗?」
赫连玥:「……」
如果她是完璧,纵然是死,也不会屈服,爹娘总不至于将她往死里逼吧?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非完璧,在寻欢阁里受尽凌辱。
这就意味着,爹娘对她的态度会发生急剧的转变,她成了烫手山芋,若不赶紧丢出去,便是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了。
「寻欢阁是赵世欢惯来爱去的地方。」赫连承伸手,轻轻掸去她眼角残余的泪痕,「那里的消息,瞒不住赵世欢,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即便国公府遮得再好亦是无用。」
赫连玥抵着扶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缓步行至桌案前,冷不丁落座,将杯盏搁在了桌案上,「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做得太干净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奈何查不出任何的线索,若不是高人指点,就该是有人动用了大权,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赫连承起身,「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究竟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赫连玥回头看他,「二哥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满国公府内,唯有你还视我为亲人,尊我一声二哥,我总不能看着你吃亏吧?」赫连承苦笑两声,无奈的摇摇头,「纵然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你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蒙在鼓里。」
赫连玥忽然拂袖,狠狠的将手中的杯盏掼碎在地,「他们还是不是人?我是他们的女儿啊!怎么可以这样?为了那个不成器的草包,竟是这般对我!」
「是不是他们还两说,只是得小心。」赫连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挣扎无用,忍一时风平浪静,先出了国公府再说,否则你死在这里,怕也无人知晓,再不济也只是国公府死了个女儿,不会有其他的流言蜚语。」
赫连玥忽然掩面痛哭,「我也是他们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可以这样……」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好好穿上嫁衣出嫁吧!」赫连承轻轻的抱了抱她,「赵世欢虽然嚣张跋扈,顽劣不堪,可正是这样,你何不嫁过去,将赵家的大权慢慢捏在手中?若是能怀上孩子,生个一儿半女,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
说到这儿,赫连承徐徐勾唇,阴测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