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果然不能困在一个地方太久,时间久了,脑子都会变得不清楚,连一个陌生人的话都这样深信不疑,不被骗死才怪!
瞧着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是待她又这样真诚,金陵还真是有点不忍心。
「我现在就送你出去。」男人往前走,「你跟着我来。」
金陵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般折腾得委实有点心累,以至于脑瓜子都嗡嗡的,还好没有二次受伤,不然这后脑勺的淤血,可就惨咯!
再往前走,金陵忽然觉得四下有白雾氤氲而起,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仿佛是风一吹,便有些神情恍惚,待回过神来,周遭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
「喂?」金陵低喝。
人呢?
怎么眨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喂?」
她喊了两声,却再未收到那人的回应。
四下无
人,唯有金陵一人。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原本单纯无邪的双眸,此刻尽显锐利之色,无温的掠过周遭,以便留心所有的变化痕迹。
所谓变化,兴许就是这障眼法的破绽所在,她得留心得仔细,免得到时候陷在这里难以自拔,最后倒是成全了别人。
既要满载而归,又要全身而退。
待白雾散尽,金陵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就站在,他掳走自己的那个地方。
溪水潺潺,一如既往。
金陵愣了愣,眉心紧蹙,下意识的转身环顾四周,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附近一带呢?
「阿九?」金陵喊了两声,「阿九?」
祁越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正在满林子的找人,里里外外的,前前后后,就差掘地三尺了,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然则,他好似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阿九?」
祁越眉睫陡然扬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阿九!」
是她!
是她!
刹那间的,他疯似的转回,隔着一段距离便已经发现了她的踪影。
那一道倩影立在溪边,这会正在探头探脑的环顾四周,似乎也在找寻着他的踪影,她背对着他,目光越过溪水,望向了小溪的对岸。
「阿九?」她扯着嗓子喊。
腰间颓然一紧,滚烫的温度,骤然贴在了她的脊背上,将她死死的摁在了自己的怀里,恨不能揉碎了融在胸口。
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双手禁箍着她的腰肢,祁越狠狠闭上眼,眉心皱得生紧,「你到底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回来就好!」
金陵浑身僵硬,有那么一瞬,竟忘了反应,忘了推开他。
他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耳畔,嗓音里带着清晰的颤抖……